纾妍不由自主地吞咽口水。
他将剥好的橘子送到她嘴边。
纾妍偏过脸:“我不吃,大人快走吧,免得被人瞧见说闲话。”
他神色淡然:“我爬墙,无人瞧见。”
爬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不要脸!
他道:“如果天气好,沈将军这几日就能帝都。”
原本神情淡然的女子激动得像个孩子:“没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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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橘子再次送到她嘴边:“这是沈将军从岭南带来的柑橘,送信的人带了几个回来。”
她一口咬下去,差点没咬到他的手指。
她吃东西时像一只小猫,微微眯着眼睛,让人想要替她顺毛。
他低头在她沾染汁液的嘴角亲了一下:“以后我入夜来,天不亮就走,绝不会有人知晓,好不好?”
那句“外室”,清醒时的男人决计不会说的。
她不语,继续吃橘子。
他就当她答应了,搂着她躺下。
她问:“大人真吃药了吗?”
老狐狸嘴里的实话少得很。
话音刚落,他将她裹挟在身下:“今夜也吃了。”
这天夜里他未熬夜。
接下来几日,堂堂一国首辅夜夜爬墙,给前妻当外室暖床。
这一夜,两人正缠绵,情正浓时,外头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骤然受到惊吓,纾妍的心都要跳出来,要起身,已经到了紧要关头的男人将她强行摁回去,重重顶入。
她当即软了腰身,泪眼涟涟地趴在他怀里,将他吃得更紧。
门外,书墨听着里头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知晓现在来敲门不合时宜,但又不能不敲。
果然,他刚抬手敲了两下,里头传来公子不耐烦的声音:“天塌了!”
书墨战战兢兢:“沈将军的马车已经到了城门口!”
话音刚落,只听“啪”一声响。
他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好像有人挨了打……
片刻后,屋里响起公子沙哑低沉的嗓音:“即刻带人去迎一迎!”
书墨应了声“是”。
屋里。
纾妍泪眼婆娑地望着前夫:“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裴珩顶了顶微麻的左脸颊,说了句“无事”,拿帕子草草擦干净后开始更衣。
待穿好后,一回头就见小妻子还在穿里衣。
她手抖得实在厉害,穿了好几次都没能系好带子。
裴珩替她清理干净后,帮她穿衣。
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眼眶里蓄满了泪,顺着潮红的面颊一串一串地往下掉,哭得他心都碎了。
他捧着她的脸,替她擦眼泪。
可她的眼泪蓄了好几年,一时半会儿擦不完。
哭了许久,她终于冷静下来,让婢女入内替她梳妆打扮。
橘黄色的烛火里,明媚艳丽的女子对镜照了又照,摸摸珠钗,扶扶鬓发,紧张又局促不安地问:“我是不是不该化妆?大半夜见自己的家人,会不会很奇怪?”
“我离家时才满十四岁不久,如今我都十八了!我爹爹他们会不会认不出我?”
“我现在是不是不如从前好看?大人还记得我从前的模样吗?”
裴珩行到她跟前:“夫人同我第一次见到时相比,高了些,更白了些,但模样一直都未变。”
她没有纠正他的称呼,嘴唇颤了颤:“真的吗?我没有老吗?我都已经嫁过人了,我爹爹他们都未见过我做新娘子,他从前总说,待我成婚时,一定要将我亲手送到我夫婿……大人,我很害怕。”
说着说着,眼泪再次滚落,砸落在他掌心里。
裴珩伸手抚摸着她柔软湿润面颊:“别怕,这天底下没有认不出女儿的父亲,我们现在去门口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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