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月:“你还不如帮我问一下我的电单车怎么处理。”
方牧昭:“问了,报废了,会赔你一辆新车。队里还忙着审人,可能要等一阵子。”
任月略感意外,没想方牧昭办事挺周全,在ICU还惦记着她的电单车。
任月:“派出所的警察和交警踢我皮球,我才问问,有报销就好,不着急。”
方牧昭:“这段时间你怎么上下班?”
任月:“11路。”
方牧昭:“怎么不骑风火轮?”
任月:“太热了。”
他们一本正经说着冷笑话,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偷偷泄露一丝默契的欢喜。
任月:“那你的家里人?”
方牧昭嗯一声,“这个也没骗你,我爸在我6岁车祸走了,我舅在我16岁牺牲,生前没成家没小孩,高考优待落到我头上。”
任月怔了怔,“他们也是警察……”
方牧昭摇头,“只有我舅,我爸跟我妈一样,做海鲜批发。”
任月:“你做这个多久了?”
方牧昭:“当警察?”
任月摇头,“当泥猛。”
这个表达恰当又奇妙,方牧昭忍俊不禁,任月回过味来,扯了扯嘴角,“就那个意思。”
方牧昭:“你是说做卧底?”
像听到禁毒大队一样,任月第一次正经接触到这个特别的词汇。
当初任月认识他,经历的各种第一次历历在目,正是这些新鲜的瞬间,让她打破原则,接受了一个来路神秘的男人。
方牧昭:“从警后跟着师父混了一段时间,就陆陆续续开始了。以前都是短期,三五个月,七八个月,这一次最长。”
任月:“从我认识你开始?”
方牧昭:“再往前一点。”
任月渐渐脱离旧心态,不再揪着往事质问他,而是像他说的,重新认识真正的方牧昭。
任月:“很危险吧。”
那晚的枪声似乎在耳旁炸开,血淌满任月的视野,她像在回忆里震了震,有点恍惚。
方牧昭:“没办法,那些警二代哪干得了,我这种人最适合,连你都骗过了,不是么?”
像方牧昭一样,外地仔,没有背景人脉,心怀热血与正义,最容易吃领导的大饼。
任月第一次没有因为方牧昭承认欺骗事实而生气。
心疼前男友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意味着接受他的示弱,甚至示好,给了他破镜重圆的希望。
方牧昭:“最危险的工作,报酬也最高。”
方牧昭没掩饰私心,没伪装成圣人,光靠情怀填不饱肚子。像他这样的草根警察,没有官二代的命,只能拿命去换一官半职。
任月双眼微微泛红,“你差点连命都没了。” W?a?n?g?阯?发?B?u?y?e?ǐ???????è?n??????????5?﹒??????
方牧昭盯着她的双眼,“又要哭了。”
任月被激将,反倒没了泪意。
她撅嘴吸了吸鼻子,白他一眼:“你倒想。”
方牧昭倒笑:“不想啊,我现在又抱不了你。”
任月:“痴线,谁要你抱。”
方牧昭:“我想啊。”
任月:“扎着留置针都不忘泡妞。”
方牧昭:“你给我泡吗?”
任月:“我又不是冲剂。”
她起身,“你坐多久了?你的腰不能久坐吧?要不要把床头降下来?”
方牧昭:“这半个月我已经把几年的觉补完了,睡得老子屁股都扁了。”
任月:“扁就扁呗,你又看不到。”
任月看出他强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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