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昭:“你驾照考快点,到时带上你自驾游。”
任月对方牧昭之前表现还颇有微词,“我很忙,比你之前还忙。”
方牧昭:“没关系,现在我有时间,换我等你。”
任月提了下挎包肩带,“你继续等,我要走了,今天探视到此结束。”
方牧昭:“行啊,我先预约明天的。”
任月潦草挥完手,变成指着他,故作严肃警告:“不许再偷偷下楼。”
之后一段时间一直是护工看护,任月下白班后,下午五点多看他一眼,上夜班就在下午五点前和次日八点后,休息时间就正儿八经休息。她待得不久,凳子没坐热,随意跟方牧昭聊两句。
有时赶上方牧昭吃东西——稀稀糊糊的一碗,实在称不上饭——他故意问任月要不要来一口。
任月苦笑,“不用那么客气。”
有时任月抱怨科目二难搞,方牧昭会说他高考毕业的暑假也折腾了好久。
任月叹气,刚要跟他同病相怜,回过神:“假的吧。”
方牧昭不用再骗她时,终于可以轻松说:“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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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下白班,任月在食堂吃饭避雨,看方牧昭比之前晚了十来分钟。
还没走到住院部大楼的电梯间,便听有人喊她大名。
大厅空旷,回声隐隐。
任月循声回头。
方牧昭穿着一成不变的蓝条纹病号服,从条椅上起身,走向她。
任月吓一跳,疾步走过去,“你能走了?”
方牧昭:“能走一会,护士让我下楼散散步。”
任月一副“鬼才信”的表情,“护工呢?”
方牧昭:“走不动再叫他,不急。”
外面骤雨初歇,暑气积攒一天,蒸发掉雨意,地面半干不湿。雨意中和掉暑气,这个傍晚凉爽宜人。
方牧昭说:“到小花园走走。”
任月:“你慢点,走不动事小,摔伤了事大。”
“那么不见得我好。”方牧昭的手自然搭上任月肩膀,比起当她是拐杖,更接近正常的亲昵。
他们看起来很和谐,关系恰到好处,有说有笑,偶尔拌嘴,像没分过手一样。
只有任月看来不一样了。
海城寸土寸金,老牌三甲医院的小花园名副其实的小。
任月和方牧昭绕了大半圈,条椅都满人,只坐到角落的长石凳。
方牧昭拉过任月的手,放上他的大腿,今日没有留置针,她可以随意挣扎,但失败了。
方牧昭看着清减,认真起来,劲力仍然比她大。
小花园不时有患者散步路过,男俊女靓,难免惹眼,任谁不小心看了一眼,都会多看一眼。
任月不是临床医生,基本不会有患者认得她这张面孔,但在自己单位,光天化日之下,仍有一股偷情的局促。
她微微脸红,“又想干什么?”
方牧昭看着她的双眼,“没想干什么,就想和你在一起。”
跟方牧昭斗嘴经验太多,任月能听出哪些话是双关。
任月沉默看着他。
方牧昭轻摇她的手,“发什么懵?”
任月皱了皱鼻子,“可是你是方牧昭,不是泥猛了。”
方牧昭:“你第一次叫我名字,再叫一次。”
方牧昭就是有能力在任何她觉得紧要的节点打岔,搅乱她刚刚酝酿的情绪。
任月薄恼,“痴线,你很喜欢被医生叫名字?”
方牧昭:“你现在又没穿白大褂。”
任月瞪他一眼,要抽回手表态,很快被另一只大手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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