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工匠加紧赶制了一批瓦钵,日夜不休的制糖,争取在年底挣上一笔。
沈云芝却对产量不太满意,既然黄泥可以脱色,那到底用什么办法能够提高脱色的效率呢?
因织工考核在即,沈云芝实在腾不出手,只能让工匠们在实际生产中多琢磨琢磨,看看能不能想出办法来。
为了激发大家的积极性,沈云芝当众承诺,只要有人能想出解决的办法,她定会重金酬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沈云芝和魏文秀考核完织工后不久,便有工匠提出可以往糖浆中添加黄泥浆的办法来脱色。
沈云芝亲自试验后发现,用这个办法能大大提高制糖脱色效率,解决他们大批量生产的难题。
沈云芝立刻兑现承诺,奖赏了这位工匠十两银子,并提拔他做糖厂管事。惹得其他工匠羡慕不已,一个个积极出谋划策,积极改良制糖办法。
左权城受此事启发,贴出榜文悬赏能人异士能工巧匠,一时坪山众人纷纷响应,哪怕年节将至,县衙门前依然热闹非凡。
为了将白糖尽快变成白银,解决坪山入不敷出的现状,沈云芝绞尽了脑汁。
曾货郎作为坪山白糖的首位进货商,得到了沈云芝的大力帮扶。
在沈云芝的提议下,曾货郎开始向甘州府境内的杂货商、点心铺子等推荐坪山白糖,利用送货上门、买赠、大批量进货返利奖赏等等促销手段,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为坪山白糖打开了销量。
眼看订单如雪片一样飞来,沈云芝等人高兴不已,可沈清菡却坐不住了。
醉生楼后院对街胡同里的一个普通小院内,沈清菡跪在正屋地上已经快一个时辰内,可尽管两膝如针扎般疼,额头冷汗淋淋,沈清菡也不敢动弹一下。
坐在沈清菡正前方主位的是一位白发无须的老者,只见他冷冷的扫了沈清菡几眼,拿起茶盏抿了一口,这才不咸不淡的抬了抬手道:“起来吧!”
沈清菡低声道:“奴婢不敢,奴婢有罪!”
老者冷哼一声道:“你当然有罪,你不是信誓旦旦保证沈云芝弄不出来白糖吗?可现在甘州府满大街都在叫卖坪山白糖了!”
沈清菡忙俯下身子颤声道:“都是奴婢的情报有误,是,是奴婢大意了。”
“大意?”老者讥讽的声音有些尖利,他挑了挑眉梢道:“我看你是光顾着享受左府的荣华富贵了,早忘了是谁把你从火坑里拉出来了吧?”
沈清菡连连磕头道:“奴婢万死不敢忘记主子的恩德,都是奴婢蠢笨,以为弄些小手段就可以让沈云芝打消制糖的念头,谁知道阴差阳错,将让她发现了黄泥脱色之法,都是奴婢无能......”
“行了,糖已经做出来了,现在说这些车轱辘话有何用?”老者不耐烦的打算沈清菡道:“你如此无用,连主子交代的事儿都办不好,我看以后就——”
沈清菡心中一寒,猛地一咬牙沉声道:“奴婢犯了大错,罪该万死,但还请公公念在奴婢忠心耿耿的份上,给奴婢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将功补过?你先是放走了沈云芝,后又没阻拦她制出白糖,一连犯下数错,你还能用什么功来补此等过错?”老者斜着眼瞪着沈清菡,声音尖利的喝问道。
沈清菡将拳头攥的骨节发白,一字一句的道:“公公,先下手为强,咱们不能等坪山彻底建起来了再动手了。眼下左明瑞远在京都,甘州府无主将,坪山城防图奴婢已经拿到手了,只等主子一声令下,大事可成!”
老者吃了一惊,目光沉沉的注视着沈清菡好一会儿,方才开口道:“此事事关重大,我禀报了主子后会给你答复,你切莫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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