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电梯左拐后再右拐,走廊最里面倒数第三个病房是影山爷爷在的病房。
望月佑子一直知道影山的爷爷也在这里住院。
但因为平时需要陪太奶奶,加上科室不同,一直也没有找机会过来拜访。
影山飞雄凑到玻璃前,轻轻叩门,随后推开,刺鼻的消毒水味迎面而来。
望月佑子小声地说句“打扰了”,跟在他的后面,一同走进屋内。
看到影山爷爷的第一眼,她的眼睛微微睁大。
病床上的老人消瘦,手臂上扎满密密麻麻的管子,记录生命体征的仪器一直嘟嘟响着。
他虽然生理还饱受着折磨,却用相对没有那么多管子的手拿着一本书,艰难而认真地翻阅。
“爷爷,我带望月学姐来了。”影山飞雄说。
“你们过来啦。”
闻言,病床上的老人才将目光从书中抽出,笑着招手让他们坐过来。
望月佑子赶紧向他躬身问好,进行自我介绍。
“我听飞雄一直提起你。”影山爷爷看向她时笑眯眯的,“哎呀?眼角红红的,我们飞雄刚才哭过?”
“我才没有哭!”
影山飞雄立马否认这个事实,还抬手遮住眼尾欲盖弥彰。
看着自己孙子小动作,影山爷爷笑而不语。
随后,他的语气故作轻快:“飞雄,爷爷突然很想喝楼下卖的粥,可以帮我去买一碗回来吗?”
“哦……好。”
影山飞雄不明白这个时候不吃东西的爷爷为什么突然想喝粥,但还是乖巧地点点头。
病房门被轻轻关上,室内一片安静,房间里只剩望月佑子和影山一与。
“飞雄这孩子,呆呆的,很好骗,说什么话他都会信的。”
影山爷爷望着门,没由来地感叹。
随后,他转过头,面上还带着慈祥温和的笑意:“那可以让我冒昧的问一句,你为什么要骗,不对,是帮飞雄呢?”
望月佑子没想到自己的谎言早就被看破。
面前这个老人虽然看起来虚弱无比,但浑浊的眼睛中却透出能洞察一切的光,任何谎言都会被看穿。
于是,她选择老老实实地回答:“因为我很早就知道飞雄保送不了白鸟泽。”
“为什么?”
“我在东京的球队和白鸟泽打了一场,让白鸟泽的教练意识到他们不需要飞雄这样的选手。”她深吸一口气。
“所以,我只能编出这个谎言,希望飞雄能通过升学进入白鸟泽。”
听完前因后果,影山爷爷看着她,陷入沉思。
“可是,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帮飞雄。”
“他的球风不符合白鸟泽的要求,就算没有因为你之前的球队被发现,迟早也会被白鸟泽的教练发现吧?”
“虽然很感谢你的帮助,但这个是飞雄自己的原因,和你无关,你也没必要愧疚。”
影山爷爷快速地说着,希望能够说服望月佑子。
望月佑子一瞬间有些茫然:“爷爷你……为什么不希望我帮忙呢?”
“教导一个人是很累的事情,飞雄的事情也不是你的责任。”
“可是……我觉得他现在需要帮助。”
“需要帮助不意味着你一定要给他帮助,有些事情是需要他自己面对的,我希望他能赶快有独立面对困难的能力。”
说了这一通,望月佑子算是反应过来了。
她试探地问:“爷爷,你是觉得飞雄他考不上白鸟泽吗?”
所以才不希望她继续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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