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双眼?通红,他心里头憋屈!之前对瘦秃子低头的时?候就已经够憋屈了,只是当时?想着,好歹先保住命再说。
可现在呢,白白被人当孙子骂,连命都保不住!
他的愤怒并没有传递给别人,毕竟他说不出话。退一步说,就算他会说话又能改变什么呢,又没人听。
毕竟对于这群山匪而言,他老六只不过是个谁都可以欺负的软蛋,怂包,死?了也不值得可惜。
天可怜见!
铁笼子门关闭的时?候,老六神态麻木,眼?睛直直流下两行热泪。
面朝凉棚,透过铁笼的间隙,老六看?见一个女人,歪头靠在木柱子旁,在冲他笑。
啊,那女人可真好看?啊,死?前能看?一眼?也算是……不对?
那女人的脸蛋又嫩又白,乌黑长发?垂在耳边,微风卷起一缕发?丝,被她含在唇瓣间,她的笑容在嘴角带起两个浅浅的漩涡,那副样子,那副样子简直——
真可怕啊!!!
老六突然就能动了,他不看?大仙儿,也不看?自己的对手,他把右手伸出笼子外面,大喊大叫:“是她!是她逼我来的!不是我啊!”
“我不想抢大仙儿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最?后?的惨叫声,是铁头的影子笼罩住了老六的全身。
惨叫声中带着恐惧、愤懑、不甘。
丰收心软,她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没忍心看?。
但玲纳笑得很欢实,她把丰收的手移开,告诉女孩:“你可不能错过这样的场面,不然的话,我就白来喽。”
丰收才敢睁眼?。
场上的两个人,血腥,疼痛,碎肉飞溅,和丰收想象的一样。
但异样之处在于,场上的人数一直不多?不少,还是两个。
老六被乱刀砍中,身上那么长一道血痕,疼得他吱哇乱叫。
然后?哇哇狂叫,然后?噫呜噫呜地哭。
哭了半天,老六在某个时?刻住嘴,他和铁头一起愣住。
铁头问:“你咋还不死??”
老六说:“我咋,咋还没死?啊……”
他说话时?没注意收腮帮子,那条长长的舌头就顺畅地滑出来,好像比之前更?长了一点,一直滑到铁头的脚边。
铁头不信这个邪,挥刀割断那条舌头。
铁头别的不懂,就是懂杀人。很多?人说要咬舌自尽,其实就是割掉舌头,然后?血流不止地死?掉。
他铁头就不信这孙子流血流不死?!
可是,在两个人都不明所以的情况下,那条粉色的,长条的,滑溜溜的舌头竟然……水灵灵地长了出来。
刚砍掉的一截舌头还在地上蹦哒,老六的舌头断处就自动愈合,长好之后?甚至比之前长了一截,匪夷所思?!
老六自己也觉得不可能,他面目呆滞,伸出右手摸摸自己的舌头,想把它?扯断试试看?。但老六的左手早就断了,使不上力。
铁头就往自己手上吐一口唾沫,撸起袖子上去帮忙,也不管自己肩膀头子还在流血。
一个断手的,一个缺肩膀的,一人抻一头,俩人互相借力,就这么使劲地拽啊!
舌头越抻越细,老六疼得嗷嗷叫,直到他的舌头从中间崩断,反弹回来的舌头肉打中老六的额头。
铁头擦了擦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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