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女人”第一次想起当初的事?实真相?。
是他救的……是他救下的他……哈哈哈哈,谁让他救了!凭什么不让他死!!在一种名为荒谬的恨意中?,“女人”的嘴角微微扯动。
铁头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低下头问:“你?说什么?”
而“女人”只是睁着眼睛,像一条死鱼。
扛草席的人试了试温度:“铁头哥,听?错了吧。人都凉了透,还说什么话?”
铁头挠了挠头:“刚刚明明说话来着……算了,你?们?忙着,我吃席去。”
草席里卷着的女人完全笑了,像刚开始的自己?一样笑着。他想,这个世?界太荒唐了,让他在剧痛中?死去的人原来就是他自己?。在难以描述的扭曲挣扎中?,黑暗渐渐笼罩这个世?界。
“女人”说的话谁也没听?见,只有队伍里一个乌发白面?的漂亮妇人听?见了。
他说的是:“真好。”
因为他知道,那个哈哈大笑的人也会经历一样的命运,那副傲慢的面?孔将被现实中?的疼痛狠狠打翻,他肯定会有报应的。这一刻,铁头为一种名为报复的东西而感到痛快,而报复的对象恰巧是他本人。
铁头断气了。
铁头昂首阔步走进天甲寨。
他看见自己?带回来的一队女人,个个都有好模样,于是满意地喝了口酒,顿时觉得岁月静好。金大疤瘌和他聊起那个赌约,说起一个大肚子女人果然生了四个孩子,他俩相?视一笑,铁头识趣地开口:“还是干爹英明啊!”
只不过这次,宴席正酣,铁头突然捂住胸口,疑惑地望向大门之外?。
他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不知道是为什么。
算了,铁头又喝了一杯。管他呢,反正有金大疤瘌在,有横腿儿老祖在,什么事?儿都不会发生的。
玲纳就在旁边静静地看。
循环往复的磨盘成功完成了第一轮运转,它?榨出新的痛苦汁子,为玲纳的头发树供给养分。
一只修长的手摘下新鲜果子,玲纳咬了一口,那颗眼珠的汁水香甜无?比,她从中?拿到了一股意想不到的力量。
只不过玲纳还是有些失望。
【一群不中?用的,这么多?人,竟然只生出来四个?】
还得是玲纳,把孩子生在他们?不要?的身体里,废物利用,一下子就生了满山头呢!
当循环开始的时候,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向天甲寨周围发散,绝顶山和妖精队伍都为之一震。
修士们?虽说离得近一些,一直在观察着神的动向,但要?说最敏感的,还得是妖精们?。
鬣狗耳朵灵,听?见绝顶山修士里爆发了一阵“那肯定不是神”和“再等等神一定会有所?动作”的争论。
听?说,他们?观察的对象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这些修士一个个都等得不耐烦,非要?撤回去,不再管什么神降临不降临。
只有徐修瑾在据理力争。
虽说他在绝顶山地位不凡,但毕竟只有一张嘴,空口白牙,气势上总处于弱势。
鬣狗支楞着耳朵继续听?,正到兴头,忽然狗躯一震。
它?前腿趴下,颤抖着身体,望着天甲寨的方向嗫嚅:“神……神来了……”
田鼠嘴里叼着探子发来的最新消息跑过来,也得出了和鬣狗相?同的结论。
探子说的就是最近才出现的怪事?:
天甲寨那群山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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