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小时候遭遇过什么,在国外又有哪些事,可这又怎么样。我想和他在一起,和这些有什么关系。”
应承看向落在地上沾着淡色血痕的纸片:“那些条约也是。那些都是死的,他对我怎么样,需要别人来告诉我吗。他离不开我,和这些条款又有什么关系。”
空气渐渐地流入,应承深吸一口气:“我爱他,我不会和他分开。你给我看的这些东西,只会让我……”
应承喉头哽了哽才能说出:“……心里难受。”
喻博凡怔怔地想,应承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大概只有深刻体验过,才能这样地表述出来。
而应承的心里难受,只是对何暻霖的心疼。
何暻霖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应承。
应承从头到尾都没有给他辩白的机会,没有给他申诉的时间,只是因为,应承根本不需要这些。
他以为自己向应承隐藏了无数层,但在应承的眼里,他一直都是纤毫毕现,一览无余。
第69章
墨振声沉默着,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应承。他并不能体验这种强烈情感,甚至无法理解,因为他确实没有经历过。
他像绝大多数人一样, 也没有这个能力去付出。
但他知道,他花了三个月准备的这些卷宗, 丝毫没有派上用场。
他心情复杂。他以为自己和应承有亲血关系,自己是他的亲生父亲,就占据了天然的绝对优势。
而何暻霖和应承结婚还不到一年。
现在, 他知道自己错估了很多。对何暻霖是错估, 对应承也是错估。
应承似乎也没有什么话再对他说,他看向何暻霖:“我们回家吧。”
视线模糊的何暻霖只是点头。
而这个“家”字又给墨振声带来了一些刺痛。
在应承的心里,和何暻霖一起的那个, 才是他的家。
应承走的时候,犹豫了会儿, 他将何暻霖那几卷病历拿了起来。何暻霖只是看着, 并没有阻止。
应承拿这些是为了了解何暻霖的病情。而其他那些经历, 何暻霖如果想说,就告诉自己。
喻博凡跟着两人一起出去,心想,应承只拿了何暻霖的病历, 别的都没带走, 甚至没有拿走自己小时候的照片。
到了外面,应承:“钥匙。”
何暻霖这个样子, 应承并不想让他来开车。
何暻霖将车钥匙拿了出来,交给应承。
应承先将卷宗放到车后座后,才拉开副驾座,将神情有些恍惚的何暻霖推进副驾座。
何暻霖嘴唇翕动, 似乎要说什么,应承低声说:“别说话。”
何暻霖笑了笑。
他的耳边一直回响的是应承刚才的“我爱他……”
现在,咽喉与口腔的疼痛这才占据了他的意识。
喻博凡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应承将车徐徐发动,驶出这座他们入住不到三个月的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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