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途中,应承将车停在药店门前,买了些药,再次上车。一路上,何暻霖像以往一样,半侧着身子,一直注视着应承。
但一进屋,一路都没有说话的何暻霖,就紧紧环抱住应承的腰,去吻他。
通常,何暻霖的高情绪,让他很快就会处于极度的生理亢奋状态,这让他通常都只想尽快将自己融解在应承的体内。
与此同时,他喜欢应承的主动亲吻。在这积极里,何暻霖能够一遍遍确认应承对自己的情感需求。
现在,何暻霖却迫不及待般,混乱地压住应承的嘴唇,他急促的呼吸与用力的双手,让应承下意识就要舔进他的口舌里,但下一刻,应承将何暻霖强行推开,因为何暻霖的撕扯,应承甚至将他按在了墙上。
应承感受着何暻霖吐出的高烫的气息,低声说:“现在又不怕疼了。”
应承知道,何暻霖其实很怕疼。但他总是轻易地就让自己处在疼痛中。
应承脑海里浮出何暻霖吞咽纸张的样子,心头又一抽。
何暻霖的手摸了应承的衣服,应承又将他的手强扯出来。何暻霖看着应承,嘴唇动了动。但声音完全发不出来。
应承:“连话都说不了,还想干什么去……你现在先到卧室等我。”
应承来到卧室时,何暻霖软靠在沙发上,衣服也没有换,整个人是懒倦无力的样子。
应承先检查了遍何暻霖口里的伤口,才将准备的杯子递了过去:“这是淡盐水,你含一会儿,再咽进去。”
因为怕何暻霖过于难受,应承在淡盐水里加了冰块。
何暻霖将杯子接了过来,含了一口到嘴里。
应承观察着何暻霖的神情,知道他还是很疼。但伤口要处理。
应承不由想到今晚看到的资料。时间有限,应承并不能看到完整的记录,他只能从陈树林编纂的目录中推出大至的时间线。何暻霖发作最严重的两个月是他才到海外的那几年。两个月的不能自理期,也在那个阶段。
接下来的几年,他的症状每年会有反复,但在他二十岁以后,他的状况几乎全面好转,最大问题就是失眠与生理亢奋。
反而状况频出的,是和自己结婚的这八个月以来。
应承心想,最怕何暻霖难受的是自己,但何暻霖这些状况却都是由自己引发的。
才一会儿,何暻霖便将淡盐水吞咽下去,看来还是疼。
应承又用棉签粘了凝胶,捏着何暻霖的下巴,将药涂到他可以看到的创面。只是可以看到的都在表面,喉咙里面却无法看到。
应承的动作小心翼翼,但他那双日常平稳的眼睛里,浮动着显而易见的情绪。焦躁、担忧,以及心疼。
现在,应承整个身心都放在了何暻霖身上。
何暻霖病态地想,如果能得到应承全部的注意力,甚至可以让自己更疼些。
就听到应承哑哑的声音:“以后,我不会再让你这样。”
给何暻霖上好了药,应承又让他先去洗澡上床。
何暻霖明明相当疲倦,但躺在床上,并不能睡着。以前这种情况,为了不打扰应承,他会一人去书房看书。
但今晚,他即便睡不着,也只是抱住应承。应承的手也紧紧地环在他的腰上。
第二天两人都起来的很晚,应承给彭宇辉打去电话调休,打算陪何暻霖两天。从景食堂开业,应承都没有调过休。连晚上都回来得少。
应承不去景食堂,何暻霖也不再去公司。时科之战以他的最终胜利进入尾声,现在,只等何建深那边交出筹码。百联的管理层更迭也进展得差不多,渐渐进入正轨。
两天少有的闲适,让两人罕见的放松。
应承就是做做饭,何暻霖粘着他,一边给他打下手,一边干扰他。
只是应承不让何暻霖说话,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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