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深受器重的花咏,已经大半个月没来上班了。人事部的同事说,是沈总亲自给花秘书请了长假。高途原本有些担心花咏,但看到同事脸上暧昧的笑意,他心里一酸,立马明白过来。娇弱的Omega如果进入特别严重的发热期,休息个一两个月也没什么的。
又不是人人都是高途,酷爱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哪怕碰上最严重的发热期,打着抑制剂疼得满脸冷汗,也只想要快点恢复工作,因为只有上班,他才有机会见到沈文琅。
下午四点多,沈文琅和常屿一前一后从会议室里出来。常屿拍了拍沈文琅的肩,脸上竟有些同情,说:“你自求多福吧。”
沈文琅看他一眼,没什么表情地点了个头,转过身见高途杵在离会议室不远处的走廊上,眉头轻微地皱了皱。
沈文琅其实已经不记得这个Beta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了。
回想起来,时间太过久远,在沈文琅还上学的那会儿,某一天,他一转身,突然就发现这个方方面面都很普通Beta,已经跟着他走了很久。最开始,他只是偶尔出现在沈文琅的视线范围内,后来不知怎么就搭上了话。
沈文琅不是那种很健谈或开朗的个性,但这个和他同一届不同班的Beta性格平顺,温温吞吞的样子并不让人讨厌。所以,沈文琅没有赶他走,一直默许他跟着,就这么相处下来,一眨眼竟过了这么多年。
高途进HS秘书组时,他们已经断联了接近一年。
蓦然在人事部的优秀员工墙上看到眼熟的照片,沈文琅不知怎么头脑一热,让原本在企划部任职的高途,进了离自己更近的秘书组。
站在沈文琅的角度看,这个男人温吞木讷得过了头,虽然做事情努力上进,却总缺了一股变通的灵性。
不过高途的踏实稳重和不知变通的顽固,正是这个物欲横流、变化多端的世界里最缺少的那种珍贵。
这么多年以来,这个Beta永远站在沈文琅的身后,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不论沈文琅看得到或看不到,他都好像永远在那儿,不远不近地跟着,永远不会离开。
尽管沈文琅从未承认,但这个Beta的存在的确让缺少安全感的沈文琅感到无比安心。
而这种安心是在几个月前开始变味的。在得知高途偶然请假是为了陪伴发热期的Omega伴侣后,沈文琅无端地暴躁了好几天。不仅再也没给过这个昔日同窗好脸色看,还减少了和他的私下接触。一想到这样一个迂讷迟钝的男人,宽阔的怀抱里曾躺着一个处于发热期的Omega,想到他笨拙但努力地抚慰Omega的样子,沈文琅对Omega的厌恶便达到了空前的顶峰。
平心而论,那天给花咏送U盾时,高途身上的Omega气味并不难闻,但沈文琅看到高途因沉浸情欲而通红的脸和虚软的脚步,莫名感到一阵气急,不可理喻的指责还没来得及经过大脑,就已脱口而出。
高途的脸一下变得惨白,却仍好脾气地立马道了歉,可这却也只让骂了他沈文琅更难受了一点而已。
回来上班后,沈文琅开始主动疏远高途。
他讨厌自己一看到他的脸,就想到他抱Omega的画面,然后不可抑制地觉得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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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琅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知不觉就太过依赖于高途。
把这个可恶的,会让他感到心脏酸麻不适的,宁愿请假从沈文琅身边离开,也要回去安抚Omega伴侣的温厚的Beta青年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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