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盛少游的命。
他忘不了,也绝不舍得再放他走。
盛少游牢牢抓住眼前这个手指冰凉的、想要快点跑掉的Omega,紧紧地不肯放:“别走,花咏,跟我回家。我忘不掉的。”
“为什么?”
这个戳心戳肺,钻心刺骨的小东西,竟还问他为什么?还能为什么?
“因为很喜欢你。”
想到花咏要离开,去到另外一个Alpha的身边,盛少游指节捏得作响。
他无法想象。
不能失去。
花咏说,你一定可以遇到比我更好、更适合的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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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盛少游知道不会了。
更好的?哪里有更好的?错过这个花咏,他再也找不到下一个能和他比肩并立的爱人。
花咏说,跟着谁都一样。可怎么会一样?
他应该只留在盛少游身边,吃饭在盛少游的餐桌上吃,睡觉在盛少游的床上睡,早晨醒过来,也只能盛少游一个人看到他初醒时迷蒙漂亮的脸,和片刻怔愣的神情。
花咏只能和盛少游在一起,而不是站在地库惨白的灯下,站在别的Alpha车边,含泪对盛少游说再见和忘了我。
第38章
沈文琅最近非常倒霉。
前阵子,在医院地库被迫看了一段双向奔赴的高贵爱情后,又扮了一回棒打鸳鸯,还没打成的愚蠢恶人。要不是花咏还算有点良心,可怜巴巴地为他拦了把盛少游,那沈文琅大概率还将在和慈的地库,遭遇一场一对N的围殴。
而比这些更糟糕的是,一贯跟在他身边的左膀右臂失踪了。——沈文琅已经接近七十二小时没联系上高途了。
自那晚宴会,高途突然不见人影后,他再也没见过他。
P国的那位政要是个钟爱饮酒的酒葫芦,晚宴临了还拉着沈文琅喝了许多。沈文琅急着脱身找人,一杯杯喝得很急,喝到最后记忆错乱,神志模糊。更倒霉的是,他好像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和一个发情期的Omega滚上了床。
说是上床,其实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
隔天一大早,沈文琅在天地汇的员工休息间醒过来,逼仄的空间里温和、微苦的鼠尾草香气夹杂着掠夺意味浓重的鸢尾气息,浓得令人咂舌,角落的沙发床塌了一个脚,上头一片狼藉,好像还有血。
零碎的记忆片段让一贯讨厌Omega的沈文琅愤怒又难堪,面对铁证如山,他无法把一切只当做一场梦,沉默中,几乎立马下意识地埋怨起莫名消失的高途来。
不知道那个Beta究竟死到哪去了!害他莫名其妙和不认识的Omega滚了床单!真他妈晦气!
在连打了十几通电话仍旧联系不上高途后,隐隐的担忧转化为暴怒。
作为沈文琅最得力的贴身秘书,这些年,高途陪他出席过的酒局没有一千也有几百次,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宴会中途消失不见的情况。
沈文琅阴着脸,努力回忆那晚的情况,他试图想起Omega的脸,但酒精淹死了他的记忆,无论怎么想仍旧一点都想不起来。只记得对方不是那种常见的纤弱的类型,宽肩窄腰身材不错,反应十足生涩,最后哑着嗓子求饶,眼泪缓缓地流下来,泅湿了沈文琅掰着他下巴的手指。
妈的!他没事掰他的下巴干什么?
脑海中浮现出的画面让沈文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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