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厉害的东西。”
说起这个,男人就来劲了,随手抓起从特别大楼顺过来的长刀,对着光弹了弹上面的锈迹。
“我更希望是出口,”她提醒道,“又或者是另一只耳饰的位置——你该不会忘了自己的目的吧?”
男人顿了顿,放下长刀,勾起嘴角,欲盖弥彰道:“当然没忘。”
杏子失笑,这个家伙……就连“心虚”都这么理直气壮。
***
他们走出了教学楼,往四点钟方向——也就是体育馆的方向走去。
天空还是过饱和的粉色,让校内的其他色彩都近乎失真,也让人无法通过环境来判断现在的时刻。
路过操场和宿舍楼的时候,杏子不自觉放慢了脚步。
她总觉得这场景有几分眼熟,像是不久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似乎就与梦境有关。但她想不起来细节了。
前面的男人忽然停下来,她没留神,差点儿一头撞上去。
“怎么了?”
她堪堪护住脸,推了推对方的后背。
“总觉得这个场景好像在哪里见过。”他道。
“……你也?”
男人转过头,挑起眉毛:“哦?听你的口气,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
她点点头:“对于这种感觉,还有一种更科学的说法,叫作‘既视感’。”
关于“既视感”,她还想更通俗易懂地解释一下,但对方打断道:“名词不过是一种‘定义现象’的工具,既然体验了现象本身,就没有再解释的必要了。”
“不求甚解。”
“人生本来也没有什么‘甚解’,”他道,“比起‘名词解释’,我更想要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案——你可以做到吗?”
“诶?”
“若是做出来了,我会夸你的。”
杏子:“……”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在一个常识崩坏的世界,还有KPI要赶。这家伙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指挥别人干活吗?真是一点儿也不内耗。怪羡慕的。
她道:“我试试看吧。”
他们继续往前,从操场后面绕过去,再抄近路穿过社团活动大楼,只要走出这条小道,外面就是体育馆了。而四点钟方向的位置,只有一座建筑——就是体育馆。
快到小道出口的时候,杏子捧在手里的“司南”忽然不转了,羽根直挺挺地指着一墙之隔的体育馆,黑色羽毛上面的红纹逐渐燃烧,变成了一种特殊的红宝石色,一度压制住了这个世界过饱和的粉色光源。
“看来你的占卜没错。”男人道。
杏子碰了碰黑色羽毛,还是冰冰凉凉的触感,所谓的“燃烧”不过是一种视觉效果,并没有真的发生耗氧放热的“化学反应”。
她收起手,淡淡道:“那不是占卜,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尝试——说实话,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说着话,他们终于走出了小道,抬起头,仔细打量体育馆。
——这里已经不能说是体育馆了,称其为“烂尾楼”也不为过。
这个体育馆与杏子记忆中的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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