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是好消息。”
如果是好消息怎么六天里毫无反馈?关雨有心理准备。
“什么样的……坏消息?”
于是她从孟光曜口中得知了曾氏的调查结果、嫌疑人认罪等所有证据链和逻辑链, 以及目前面临的困局----凶手可能逍遥法外, 无人能还蓝瑶一个公道。
关雨心中悲伤骤然化作悲愤:“岂有此理!”她愤然回头, 被孟光曜伸手拉住。
“又想打给徐习知?”
对!她已经忍了六天,实在忍不住!
她要回去拿手机打给徐习知,问他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孟光曜没撒手,紧紧拽着冲动的她。
“我知道你不甘心,但这个时候找他不仅于事无补,反倒可能促使他们继续作恶。”
“那怎么办?等结案,一切都结束了!”
“不会结束,除非犯罪的人被绳之以法。”夜风渡来孟光曜的声音,深沉有力。
“相信我关雨,再忍耐一段时间。”
彼时距离春节不到三周,谁也不知道孟光曜所说的“再忍耐一段时间”会是多久。
一想到可能是一个又一个六天周而复始,关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安宁。
忍字头上一把刀,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能忍得住的人。
从小到大最让宋老师头疼的不是她的学习,而是她冲动的个性。
被男同学欺负、或者看见其他人被欺负,忍不下来去报告老师,立马动手还以颜色;
邻居家的小孩为小宠物要被送走嚎啕大哭,忍不下去偷偷出馊主意让小孩绝食抗议。
如果当初被孟光曜投诉,她能忍住不冲到他面前,后面将是完全不一样的故事。
早上听到院门外汽车发动,关雨才起床下楼。
王姨遗憾地说先生刚刚走,早几分钟还能见面说上话。她嘴边挤出一丝笑容,站在光线明朗的屋檐下,面朝宽阔的院落。
拐弯处的铁门被保镖重新关上,停了一晚的轿车也已驶离。
昨晚在二楼分开时孟光曜叮嘱她不要轻举妄动,她说知道了,却借着暗光掩护,目光闪烁地看向白色的墙壁。
如果在这样天光大亮的地方再被叮嘱一次,她的反应大概逃不过他犀利的眼神。
车库还停着两部轿车,那天从机场一路送她和蓝瑶过来。
蓝瑶昨晚元气大伤,睡到现在还没醒。也可能前几天内心郁结欠下了睡眠帐,经过昨晚的宣泄终于放过了自己。
关雨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吃早饭,左手边的位置就是昨晚放遗像的地方。她敛下眼皮,轻盈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瞬阴影。
王叔拿着水枪在清洗花园石地板,关雨吃完早饭坐在门口的藤椅上。面前架着电脑,她好像在看电脑,又好像在看王叔忙碌。
理由早已想好,只看怎么演表现更真实自然。
忽然,关雨发出一声抓狂的咋呼,王叔侧目过来:“怎么了,关小姐?”
“我没有工具书,做不下去了!”语气懊恼十足。
“那马上买?”
“来不及,我等着交差……能不能让保镖去我家取一下?”
“没问题,我让小邵跑一趟。”王叔应得很快,关掉水枪就去把小邵叫来。
关雨给小邵看工具书的图片,告诉他大概放在什么位置,年轻小伙为难地抓了抓脑袋,怕找不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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