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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化开她脸上的胭脂,眼尾鼻尖点点湿红。眼周的妆粉也晕得乱七八糟,颜色一塌糊涂。发髻早就散了,青丝缭乱地堆簇在耳边颈边,十足被蹂躏过的样子。
晏元昭看她半晌,恨恨地把手移开。
沈宜棠白净的颈上落了深浅不一的红,有他掐出来的红印,还有他先前捂她嘴时蹭到手心上的口脂。
一番折腾,披风襟带也被扯开了。沈宜棠试图去整理,被晏元昭抢先一步。
他修长的手指挑开披风,清楚地看到除却她胸前那少得可怜的一小片布料,余处皆是雪腻酥香。
裹胸上垂坠着的金叶子被揪紧,晏元昭怒气难掩,“你告诉我,你赚的黑心钱都花光了么!为何卖身为娼,来给人跳艳舞?你就这么放荡吗!”
第55章 房中对“晏大人,你中看不中用!”……
“我没有!”沈宜棠慌忙否认,“会仙楼的舞姬生病来不了,所以我才替她来的。我不是娼妓,我不是会仙楼的人......”
晏元昭重重地哼一声,“你最好不是!”
他从她身上下来,直腰坐起,指了指角落里的面盆架,“去把脸洗了。”
“啊?”
审问还需要这个步骤吗?
“看着碍眼。”晏元昭冷冷道,“赶紧去!”
沈宜棠赶忙起身,披风下摆被晏元昭坐在身下压住,她伸手去抽,没抽动,晏元昭脸色铁青,半分把衣裳给她的意思都没有。
沈宜棠只好舍了披风,含胸塌腰,点着脚尖挪到盥洗盆前。
凉水拍在脸上,沈宜棠在心里又哭了一遍。
好日子就这么到头了。
怎么那么巧会遇上他,明明今日出门前还看了黄历,是大吉日不错啊。
她献舞的时候,老天爷还在帮她,叫晏元昭离了席。之后只要她乖乖待在偏厅等宴会结束,坐上回会仙楼的马车就一切无虞,偏偏,偏偏那可恨的曲三郎非邀她到小园子里去,这才撞上了晏元昭!
沈宜棠找到怪罪的对象,在心里大骂曲三郎三百遍。
事已至此,装傻充愣是不行了。不如积极配合,说不定晏元昭念在旧日情分上,对她网开一面。
横竖她没谋财害命,罪不至死吧!
沈宜棠打定主意,取来架子上挂的帕子擦净脸,对着空气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给自己鼓劲儿。
晏元昭坐在床边,看她弯着细白的小腰磨磨蹭蹭洗脸,洗完后理所当然地拿着他的帕子擦拭,眸子愈发沉如深潭。
他移开目光,不去看她。
“我洗好了。”沈宜棠转过身,小声道。
晏元昭正眼打量她,没了乌七八糟的脂粉,清秀的小脸全然露出来。眼睛仍似黑珍珠一般亮,脸颊微鼓,白里透粉,健康有活力的样子。
再看她身上,山峦起伏,比之从前似乎丰腴了一些,只腰仍细窄不盈一握。
显然这四年,她过得很滋润。
沈宜棠亲眼看着晏元昭尚算平静的脸面又浮出怒火,目光像刀子一样飞来凌迟。
“谁许你站着了,跪下!”
沈宜棠半点没犹豫,双膝一弯,咣地跪到冷硬的青石砖地上。
下一刻,雪青披风被揉成一团丢过来,沈宜棠忙伸手接住罩在身上,“谢谢晏大人。”
晏元昭不理她,走到桌前,准备给自己倒杯茶。沈宜棠眼疾手快,赶在他之前挪过去,提了茶壶殷殷斟满,推至他面前,恭恭敬敬,“晏大人,您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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