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发现,她扑上来时
的神情和她吃东西时的样子差不多。准确说来,比吃大多数食物要兴奋,大抵和吃羊肉汤程度相当。
“你审得怎么样呀?兵器的去向找到了吗,幕后主使抓出来了吗?”阿棠趴在他胸前,闷声问。
晏元昭闭上眼睛,“不是很好。”
庆州衙门负责捕贼的皂隶战力不强,一大半现从家宅中跑来应卯,晏元昭想到云岫手下杀手的厉害,担心木作坊里也藏着高手,亲自率皂班去拿人,岑义也跟了去。
一干人等将木坊团团围住,撞门捉人。好消息是木坊里并无武功好手,几名匠人和学徒看到皂班的刺刀,立马打着哆嗦束手就擒。然而李氏二兄弟当时明明也在坊内,却齐齐逃脱,围宅的皂隶疏忽大意放跑了人,都说不清楚两人是从哪里逃走的。
晏元昭只得令皂隶先带走人,其余人等在坊内搜罗一圈,没见到藏有兵器,只将木坊账目等证物抄检汇总后送去衙门,随后草绘李氏兄弟二人肖像,城内搜寻。
另一边也不顺利,派去码头货栈的人手根本没找到那几箱赃物,亦没见到泊在岸边的船只,看守货栈的人昏睡不醒,被皂隶扛来交差。
晏元昭咬牙让人把看守人送了回去——这人是他去庆州衙门前,去货栈确认赃物时被他亲手敲晕的,他的兜里甚至还装着一块碎银子,那是他给的补偿。
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里,货物被人转移,堪称巧得出奇。
他回衙后,提审了几位匠人,他们所知甚是有限,晏元昭得到的有用信息很少。
大好局势急转直下,晏元昭心头憋着一口火,三更夜半,只能先回来睡觉,明天再说。
面对阿棠的询问,他不欲多言,但还是拣着要紧几句说了,满足她的好奇心。
阿棠听完也懵了,“怎么会这样?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那伙人就把货运走了?”
“此事疑点甚多,明日还要详查,或许会有头绪。”晏元昭声音沉沉,带着倦意。
“这么难办,要不干脆把什么军器坊、冶炼场的人都抓过来审,不信他们都不开口。”
“嗯,迟早要拿他们问审。”晏元昭道。
只是那些是军器监的下辖司署,官办的兵工场,代表着朝廷脸面,缺少证据贸然查扣,不是明智之选。他赴任前,皇帝尤其叮嘱他,莫要大张旗鼓,引发恐慌。
阿棠听出他不欲多解释,偎在晏元昭胸前的身子移了回来,同他一样平躺着怅望帐顶。
晏元昭看她一眼,“睡吧。”
说着探身出帐,吹灭银灯。
帐内陷入一片黑暗。
阿棠已睡了半宿觉,又说了一会子话,倒不太困了,沉默半晌忽地道:“晏大人,你明明知道我很好奇陆大侠,他和你关系匪浅,你却半个字都不肯告诉我。你怎么能这么坏呢?”
“我哪有你坏。”晏元昭幽幽道。
“这不一样!”阿棠分辩,“我没有故意对你坏过,你却是故意不告诉我。”
她没故意对他坏过,那她的坏就是浑然天成,自然而然,全系本心了。
晏元昭声音又带上气,“睡觉。”
阿棠不吱声了。 W?a?n?g?阯?发?布?y?e?i????ü???ε?n??????????5????????
晏元昭在等她睡着,然后他便可以抱着她睡。等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有毛病,偷偷摸摸,还成习惯了?她能随心所欲,他却束手束脚,岂不太可笑了?
他翻了个身,立马把人拢怀里。
阿棠骤然被他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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