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再一次进犯。
唇齿纠缠,你来我往,愈来愈躁,愈来愈热。
厮磨之际,晏元昭手也在动。拔下金钗,拨卸耳坠,清除她身上所有碍事碍手的什物。钿钗珠翠叮珰飞击,襟带长垂,粉襦红裙倏然滑脱,他为她挑的妆扮一一落尽。
阿棠却是没有这样的能耐,一心一意亲他缠他,手搂得紧紧的。
人弄到榻上,连帐幔也未及掩,晏元昭亲到她胸前,咬开她里衣衣襟。
阿棠气喘吁吁抬头,“咱们打个商量。”
“什么商量?”
“我要在上面。”
阿棠含住他耳垂,利用他恍神的功夫,半身坐起,手去解他腰带。
晏元昭被她吮得喘了一下,哑声道:“你会吗?”
“你别小瞧我,”阿棠抽掉他腰带,剥开锦袍,跨开双腿欲坐他腰,“我很能干的!”
女郎柳眉飞扬,明眸如星,直看得人心驰意动,晏元昭不觉松开手,任由她压倒他,骑在他身上。
“你安心享受就行,全都我来。”阿棠掌握了主动权,话又多起来,不忙动手,盯着他白净面皮上被她亲出来的红印子发笑。
晏元昭亦在看她。
这个角度极是新鲜,松散的云髻掩着绯红的脸,小巧的下巴似尖而圆,再向下,春色深深,山峦半藏,幽壑半露。
晏元昭手探上去,“这里圆了。”
继而游下,“这里也圆了。”
阿棠莞尔,又剥开他一层衣裳,手抚精壮胸膛,正要落吻,忽听门外传响。
“——笃笃”
两人都很默契地当没听见。
阿棠继续动作。
敲门声又起,仍是两下,只比刚才声大一点。
晏元昭张口欲言,被阿棠嘴堵上去,“别去管。”
晏元昭抱着她,加深了这个吻,阿棠手滑下去,刚握住——
门又响了。
这次变成三下,敲得快而重。
阿棠一恼,手上也跟着重。晏元昭闷哼一声,朝门喝道:“出去!”
门外白羽一张脸愁成了苦瓜。
卧房隔音很好,听不到里头动静。可一路上回官舍,郎君和夫人步履匆匆,进了屋反手就带上门,映在门纸上的两条影瞬间就黏成一条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但郎君又吩咐过,要事务必第一时间来报。
第一时间......
算了,郎君既发了话,不差这一会儿,等郎君完事后再说。
白羽走出去几步,忽想到昨晚情景。日头没沉的时候郎君进了卧房,出来时月亮高挂,羊肉锅子已温过三回,肉煨得老了,全给秋明吃了。
他忙叫人从厨房端来夜宵,然而郎君又和夫人在浴房待了很久,过来吃饭的时候他的瞌睡都打过三轮。
白羽思前想后,还是咬牙回到房门前,飞快敲击两下,提气高喊:“郎君,齐将军的人来了!”
一,二,三......
白羽默数到十,既无呵斥传来,也无问询。他附耳门上,隐有女声,听不分明。
白羽原地等了一会儿,仍是声息全无,便回了厅堂,安排人给来客送去茶水吃食。夜晚来访,人恐是见不到了,他好生招待一番,别让人空肚而归。
半炷香后,在屋里打着盹的白羽见到了他主子。
“郎君?”白羽惊得跳起来。
他家郎君衣冠齐整,白玉冠高束发髻,面色平静无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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