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棠抬眼,果见晏元昭有些不自在地转开头,盯着窗棂上新贴的猫儿窗花发愣。猫儿圆滚滚的,依稀能辩出是梨茸的样子。
“是你剪的?”他问。
“嗯。”阿棠笑笑,学着他捏她脸的那般,手指提起他两颊,“你有这张脸,就是长到八十岁,我也看不厌。”
晏元昭又转过脸去看窗花了。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
“子嗣的事,我认真考虑过了。”晏元昭忽道。
阿棠缝着月事带的手一停。
“我依你。”晏元昭低声道。
阿棠一时有些慌,小声道:“你别为了我委屈你自个儿,不值当。”
“不委屈。”晏元昭执了她手放掌心里,“我也不想你在鬼门关走一遭。”
阿棠说的许多话,乍一听惊世骇俗,细细琢磨,又有一些道理。
晏元昭不知道这算不算因噎废食,但想到阿棠确实有可能因为生育而死去,他内心就沉坠如铅重。应下此话,便也不算难了。
“我想过收养阿谦作嗣子,可我与子绪交好,人尽皆知,把阿谦接到公主府太冒险。”
“晏家子孙众多,挑一个过继承嗣,不是问题。”
阿棠见晏元昭给出了如此细致的解决方案,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笑道:“你要是去晏府挑嗣子,他们还不得排成一溜认你挑啊,谁不想做宰相的儿子。”
“嗯,你挑就行。”
阿棠低下头去。
“你怎不说话了?”晏元昭道。
“你说得太好听,我都不知道该不该信。”
“行胜于言,明日我们去晏府相看合适的男丁。”
阿棠哭笑不得,“人家都是四五十快入土了才过继,你这不是惹人笑话吗!”
“不然我该怎样叫你信我?”
阿棠促狭心起,指了指篮里缝到一半的月事带,“你把这个缝了,我就相信你说的,乖乖和你回府去。”
“真的?”
“真的。”
晏元昭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捏起布条,掐起针,做出要缝的架势。
“你不嫌这是男子忌讳的东西啦?”阿棠笑问。
晏元昭闷声道:“不嫌了。”
阿棠很满意,及时地制止他,“假的哦,别缝啦。我逗你的。”
“没事,缝吧。”晏元昭笑了笑,“让你开心也好。早晚把当时的仇报了。”
说完当真穿针引线手指翻飞地缝起来。
他在裕州客栈看了几眼阿棠缝月事带,以他过目不忘的本事和领悟力,无师自通,很快缝好。
比阿棠缝得还快,针脚又细又密,漂漂亮亮。
阿棠拎着月事带左看右看,“这是当朝丞相给缝的月事带,堪比佛祖开过光,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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