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挑了挑眼皮,沉声命令,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打开。”
室内只拉了一层纱帘,窗外的光被削弱后透在床上,轻柔而昏昧。
于胭用美甲扣开盒子,从里面取出薄薄的一片,两指夹着递到他面前。
赵冀舟自顾自地低头解纽扣,她就静静举着。他抬眼瞥了她一眼,她浓密的秀发披在肩上,他喉结滚动,说:“打开,帮我弄。”
每次都是他自己做这种事,她是坐享其成的一方,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他弄。
这东西据说需要技术含量,其实她甚至都分不清正反面。
于胭抬手把东西扔给他,偏过头说:“我不管。”
赵冀舟轻哂,抓住她的手,把东西塞到她手里,似惩罚一般为难她,“胭胭,你不管的话,我就不用这东西了。”
他知道这是她的底线,尤其是经历了今天这么一遭,他更能把她的软肋拿捏得死死的。
打蛇打七寸,他知道她会妥协。
于胭抬眸,咬牙切齿地撕开包装塑料,睫毛颤动着看着手上的烫手山芋,她想扔也扔不掉。
“赵冀舟,我不会。”
“老道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做这么多次还不会?”
于胭弯眼笑了笑,“赵先生在骂自己吗?”
赵冀舟轻哂一声,这种时候她依旧嘴上不饶人。
他拉住她的手,“真不帮我?那现在开始?”
于胭耳根绯红,推拖着说:“赵冀舟,我真不会。”
赵冀舟轻声说:“我知道,我这不是在教你?”
他站在床边,拖着她靠近自己,攥住她的手,带着她往前探,引领着她,“胭胭,你说如果我真的和别的女人生个孩子,他该叫你什么?”
“叫你阿姨?后妈?还是小妈?哪个好听?”
于胭大脑有片刻轰鸣,脸颊红得彻底。她纵使脸皮再厚,也禁不住他这样撩弄。
她被他刺激得气急败坏,想往回抽手,却被他死死攥住。她咬住牙,反驳说:“我年纪小,要叫也是叫我姐姐。”
言外之意,讽刺他年纪大。
赵冀舟轻笑,额头沁出了一层汗,完全忽略到她的弦外之音,蛊惑着说:“他叫你姐姐,你叫我什么?”
“叔叔?”
“还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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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胭敌视地看着他,后悔自己没管好嘴说了句让他跟别人生孩子的话。她稍一用力,把那东西弄好,缩回手,把愤怒写在脸上,明目张胆地骂他:“赵冀舟,你混蛋。”
他闷吭一声,丝毫不介意她的谩骂,握住她的脚踝,把她往自己身前拉了拉。
“胭胭,要不要叫一声来听听?你叫一声,我就不和你计较你今天的胡言乱语了。”
于胭把脸扎在他的怀里,装作听不到,环住他的腰,又摸到了他后背上的那道疤。
她发现她越来越好奇这道疤的来历,“赵冀舟,这个真的是不小心弄的吗?”
也不知道他是为了逃避这个话题还是罚她不专心,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哄着她说:“叫一声,我听听?”
于胭紧紧闭上眼睛,睫毛颤动着,一言不发,忍受着他的动作。
太阳渐渐西沉,室内的光线越来越暗。
结束的时候于胭缓缓呼出了一口浊气,手指蜷缩着毫无力气地动了动。
赵冀舟松开她,缓了两秒,起身,从床头柜上摸到烟,取出一支要塞到她嘴里,却被她挥手打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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