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冀舟嘴角上扬,把烟捡起来扔在一旁,抬手把她圈在怀里,指腹去摸她濡湿的睫毛,却被她打了一下手。
“胭胭,我都没气,你气什么?”他散漫地说。
于胭睁开眼睛,眼中还藏着泪水,要落不落。
她明明想盯着他表明自己生气了,可这副姿态落在他眼中却成了楚楚可怜的模样。
“还要哭?”赵冀舟心情还不错,语气轻松地调侃她。
于胭偏过头,眨眼间那滴泪瞬间砸在了被子上。她环住胳膊,控诉的话憋了许多,却句句难以启齿。
“又没要你生孩子哭什么?”他轻轻讽刺,“这也没有生孩子疼吧。只是比往日深一些,快一些。”
“那我还不如生孩子。”她置气说。
“给谁生?给我?”他嗤笑一声。
果然,她败下阵来,缄默不言。
“胭胭,做人要讲道理,不能一变再变。”
于胭反驳:“赵先生,做人要注意纲常伦理。”
她刚刚要被他折腾疯了,他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接二连三地刺激她叫他一声叔叔或爸爸。
“不是你说你年纪小,我年纪大?按年龄排辈分,我的要求过分吗?”他不是没听出她话里的潜台词。
于胭发现,有能力的人耍起无赖更令人发指。她偏过头,不和他说话。
赵冀舟复又拿起那盒烟,往她嘴里塞了一支,她没拒绝,他便习惯性地帮她点着火。
“饿吗?”他边给自己点烟边问。
于胭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吐了口烟圈,“托您的福,从早晨到现在一口饭没吃,一滴水没喝。”
“那你去做?”
于胭被气得不行,她还以为他要去给她弄吃的,她说:“那就饿死吧。”
赵冀舟轻笑一声,又抽了两口烟,起身穿上衣服下楼做饭。
于胭觉得等待饭的过程是漫长的,漫长到她脑海里一直在回荡自己碎的不成声的那句话。
“求你了,我错了。”
后面跟着他要求她叫的那两个前缀称呼。
于胭把烟碾在烟灰缸里,抓了抓头发,抻着被子把脸捂起来。
赵冀舟端着饭上来,把她从被子里拉出来,“尝尝,我做的是不是比你做的好吃。”
于胭腹诽:要强的男人,不就是一碗面,也要比?
这是于胭第一次吃到他做的饭,他似乎是有心伺候她,所以没差人送吃的过来。
赵冀舟把碗递给于胭,她耍赖故意要折腾他,“胳膊疼,抬不起来。”
言外之意,要他喂她,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喂她。
赵冀舟低头看了眼面条,无奈又宠溺地说:“你看看,这不是一碗粥,怎么喂?”
“那人家小孩子吃面条家长照样能喂,我小时候就是被我姥姥喂大的。”突然提起老太太,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要不我找别人先生个孩子学一学,然后再来伺候你。”
于胭现在的醋意起来了,其实她怎么会甘心他和别人在一起。她使劲儿瞪了他一眼,夺过碗,危胁着说:“赵冀舟,你敢找别人?”
赵冀舟轻笑一声,“不是你说的要我找别人?”
“我那是气话。”她不小心说出了实话,默默低下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她拿过筷子,默不作声地一口一口吃面条,恨不得把脸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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