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住赵冀舟的肩,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可没说别的,你别脑补,免得又冤枉人家。”
赵冀舟拂开他的手,看着他那个幸灾乐祸的样子,轻哂一声,“你就是闲的。”
“确实是闲的。”他瞥了眼眉眼间尽是阴翳的男人,“行了,不开玩笑了,我家旗下的酒店都已经在给你查了,查的是以苏允萧身份办的入住。”
后来这一夜发生的事在圈子内广为流传,说是陈望洲酒吧的一个驻唱男歌手惹到了赵冀舟,惹得他连夜动用资源在各大酒店找人。
这事越传越奇葩,最后甚至有人怀疑赵冀舟和苏允萧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赵冀舟觉得他等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不断地抬起腕上的表看时间。
一抬手腕,他又想起了她给他求的手串。看着在夜色下黯淡的手串,他安慰自己这丫头其实是在意他的。
没过多久,就查到了苏允萧入住的酒店。
赵冀舟沉声问:“一个人住还是两个人住的?”
“一个人。”宋疆说,“苏允萧后来走了。”
赵冀舟舒了口气,接过房卡,急匆匆地坐电梯上楼。
酒店走廊空旷,灯光打在头顶,他找到于胭的房间,拿出房卡本想直接刷卡进去,却突然收回了手。
过了五分钟,陈望洲看到他人下来了。
“怎么了?人把你赶出来了?”
赵冀舟摇摇头,随意地把房卡扔下,夹杂着疲倦说:“这么晚了,折腾一天了,她应该睡了,先让她好好睡一晚上吧,明早我再过来接她。”
他觉得,于胭现在也不愿意见到他。他今晚说了些唬人的话,如果贸然刷房卡进去的话,她一定会觉得他是来抓他回去的,肯定会有抵触情绪。
缓一缓,于他,于她而言都是好的。
陈望洲拍了拍裤上的褶皱,起身,“那走,去喝点儿?”
“走吧。”
两人去了俱乐部,陈望洲站在台球桌旁,散漫地往球杆上抹巧克粉。他看了眼坐在沙发上开了瓶酒的赵冀舟,往他这边走了过来,戳了戳球杆,“不打?”
“你打吧。”赵冀舟兴致缺缺,缩在光线阴暗处。
陈望洲把球杆放一旁,坐在沙发上,拿了个杯子倒了杯酒,“那我也不打了,陪你唠会儿。”
“其实呢,岑姨找我劝过你,我知道你不爱听,一直也没开口。”
“我妈找你当说客?”赵冀舟轻嗔一声,觉得他妈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才会找陈望洲这么不靠谱的人当说客。
陈望洲摊摊手,“借你的光,我也没想到,我这辈子居然还能被寄予这种厚望。”
“我妈怎么说的。”赵冀舟觉得他大概真是闲的,居然真聊起了这个话题。
“岑姨能怎么说?就那两句话呗,你和于胭不合适。说实话,我也觉得不合适。”陈望洲是个骨子里自视清高的人,语重心长地说,“你和江尘还不一样,于胭和林雾也不一样。”
“于胭比你理智,人已经料到你们没什么结果,所以当断则断,走得干干净净。”
赵冀舟抿了口酒,靠在沙发上,“是啊,养了个没良心的,一句好话听不进去,吵架的时候嘴头就那两句车轱辘话翻来覆去地说,偏偏这两句话还能激怒我。”
陈望洲啧啧两声,“人家是捏准你了。”
“你知道我现在最后悔什么吗?”赵冀舟眯了眯眼。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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