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越若有所思,他看向大禅师,想了想这位方才的性格,干脆就大著胆子问出来:“您为什么会愿意和我说这些呢?”
大禅师转身,两个人的目光对上,大禅师的确已经年过半百了,他的胡须两鬓斑白,但是黝黑深邃的眸子却炯炯有神,那里面彷佛有着无尽的智慧和深沉的波涛,他轻轻的笑了笑说:“你是个有慧根的孩子,老衲相信答案在施主自己的心里。”
简越沉默了。
明明他们有着那么安全的距离,简越却觉得自己怀里的那个纸条棘手又滚烫的厉害,他缓缓的弯了弯腰,也对大禅师行了个郑重的大礼。
到了后院简越取到了茶包。
大禅师又多给了他一些其他的草药包说:“皇帝身上的毒越发的严重了,这些只能短暂的压制,平时你们要多照看他些。”
简越拿着草药包的手微不可闻的抖了抖,他点头道:“记住了。”
看来这世上知道皇帝中毒的人不少。
也许是他的态度非常好,也许是因为真的在大禅师的眼里有了点眼缘。
离开的时候。
大禅师看了简越一眼说:“薛家的事情,牵连甚广,在皇帝身边,少听,少看,只需要听他一个人的话就好。”
简越心头震了震,有些错愕的抬眸看向大禅师。
大禅师挥了挥手道:“回去吧。”
简越转身往外走,薛家灭门之事扑朔迷离,当年的事是薛家一族创建了白露寺后权倾朝野,动了想争帝位的心,所以自觉罪孽滔天自寻灭亡,还是因为权势过盛,被帝王家所不容灭族的?
查到的线索越多,反而方向却越迷离。
少听,少看……
简越轻轻的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自己的系统面板,打工人的苦大禅师你不懂!!!
回到正殿。
简越把茶包放下准备去皇帝的书房,正好看到内务府送冰的来了,那领头的看到简越后挺热络:“王总管,这是陛下书房的冰,您瞧瞧。”
“两盆?”简越说:“寻常不是一盆吗?”
内务府的人笑着说:“寻常时候都是两盆的,只是陛下体寒所以总是让上的少一些,今儿个倒是没让减份量呢。”
简越愣了愣,他道:“我去问问陛下。”
皇帝的身体简越是从来不敢马虎的,正好把新拿回来的茶包给泡了,简越端着茶进了书房,皇帝正在批阅奏摺。
皇甫成玉看了眼简越放下来的茶杯,并未着急用茶,只是道:“大禅师有交代你什么话吗。”
简越回答说:“大禅师让老奴平时多照顾陛下的身体。”
皇甫成玉对这老调常谈的话没什么兴趣:“还有呢?”
简越想了想,老实回答说:“还说了一些陛下年幼时在白露寺的旧事。”
皇甫成玉挑了挑眉,简越还以为他要不高兴呢,就看到皇甫成玉慢悠悠的拿着笔在奏摺边批注,边懒洋洋道:“他还真是闲的抓着个人就要啰嗦。”
简越:“……奴才觉得听着也是很有趣的。”
皇甫成玉撩起眼皮看他一眼说,声音不咸不淡道:“他跟你说的,是我贴身太监的事吧,你不觉得害怕,只觉得有趣?”
简越听不出来这是喜还是怒,他下意识想跪下来,但是看着皇甫成玉的眼睛,又想起来他让自己不要动不动就跪,干脆就站着了,他说:“一开始是害怕的,但是后来仔细想想,那个贴身太监死是咎由自取,就不觉得害怕了。”
皇甫成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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