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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耶, 您就别瞒我们了!”
姚异痛哭失声。
“咱家被抄肯定是免不了了,但陛下就这样不念旧情,流放都保不下来吗?非得入狱杀头?!”
要换成以前姚异肯定不会这么想, 不过最近帝王整治朝廷过于铁面无私,皇后妹夫在后巷殴打御史大夫,人说杀就给杀了, 按例根本罪不至死。
他家可倒是好,阿耶非要死保一个当斩的赵诲, 帝王生气也是应该的。
唉,他就说,保什么保啊!现在自家都泥菩萨过江了!
“什么抄家流放,呸呸,不吉利!”
姚崇气得直拍儿子的嘴巴。
“有你这样咒自家的吗?多大个人,一点分寸都没有!”
姚异当众被爹骂了一顿,不但不生气,反而面露喜色。
“那阿耶的意思是陛下没治咱们家的罪?”
他其实想问的是他和他大哥姚彝的罪,但当着这么多人姚公子还要脸面,于是话说的含含糊糊。
“那……赵诲这事儿……过去了?”
“过去了。”
姚崇点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但老夫需卸任紫微令,罢为开府仪同三司,从此退出朝中政事。”
闻言姚家众人相互看了一眼,姚彝接着追问。
“那继任是……”
姚崇再次长叹一声,声音略有些沙哑。
“陛下到底还是顾念旧情,定了我推荐的宋璟。”
“宋璟已受召入京,先拜刑部尚书熟悉一下朝中情况,之后便要拜相了。”
宋璟?!
听说陛下采纳了父亲推荐的人选,姚家兄弟顿时舒了一口气。
采纳了就好,宋璟为人刚正,又与自家没有过节,至少姚家不会被秋后算账了。
这姚家兄弟早知道姚崇做不成宰相了,对此就结果并不觉得失望,反而疑惑为啥亲爹一副饱受打击模样。
难道爹又想改荐别人了?
姚崇那是在想这个,他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显微镜的冲击,整个人的三观有些摇摇欲坠而已。
但这话却也不好跟家人们说,毕竟这东西若不是亲眼看到,换谁也想不到那样诡奇荒唐的场面,那便还是等陛下造出更多的显微镜,再让他们开眼吧。
不过不说归不说,有些话姚崇还是要再次叮嘱家人。
“不要去招惹那薛三,务必不要去招惹薛三,不管他以后搞出什么赚钱的行当你们都不能伸手,看到姓薛的你们都给我离的远远的!”
姚崇这话说得近乎疾言厉色了,吓得姚氏兄弟连连点头。
他们是爱财但不是不要命,经过赵诲一事他们也知道某些事儿真是一点都不能碰,真碰了当朝紫微令都保不住。
姚崇这话说了没两天,长安城里第一家羊毛线铺子开张营业了。
店铺是晋国公王守一的产业,提前跟皇帝过了明路的,李隆基还对王守一这种大力支持安西都护府工作的行为表示高度赞赏。
不过那时候他还不知道羊毛线的好处,只听儿子李琮说准备用羊毛工坊贴补安西军的军费,更换武器装备,提升城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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