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道:“黄族老族长去世的消息,是你截下来的吗。”
两人的语气都极为平静,亭画听闻此言,手一顿,眉间纹路更深:“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
亭画问完,才发觉徐行一双眼睛盯着自己面孔,似在观视她的神情,这才后知后觉明白了什么,道:“你,在怀疑我?”
“我不想怀疑你。”徐行道,“只要你说不是,我就
信。”
亭画道:“这件事,我并不知情。”
徐行道:“限制他回族的,也不是你了。”
“不是我。我是人,没有开天眼,没有三头六臂,所有事情,莫非我都要掌握的一清二楚吗?你以为,我是铁做的机械,不会累,也不会疏忽吗?”亭画神色渐冷,因为她这显而易见的猜忌,“你,是出于什么身份问这些问题的?”
徐行道:“有什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亭画上前一步,揪着她的衣领,寒声道,“如果是掌门的诘问,我方才回答的都是事实。你可以问责,我会去处理。你可以追究,我不会拦你!如果是黄时雨的师妹,你凭什么来问我这些,以这种质问的口气?你以为我——”
徐行没有挣扎,只道:“我以为从你的口中,不会再听到这个名字了。”
“……”亭画的手指攥得格格作响,似乎很想一拳打在她的脸上,最后还是按下了。她胸膛起伏,垂眼不语,用了几个呼吸,才将所有情绪压制在冰霜般的面具之下,而后,面无表情地抬眼,徐行此时却道:“我信你。”
亭画十分荒唐地点了点头,反问道:“你信我?”
“师尊说过,我们永远是同路人,不能背信,不能背离。你说出口的话,我全部都会信。就算你在骗我,我也会当成是真的。”徐行认真道,“所以,我信你。”
亭画漠然道:“如果你真是这样想的,就不会问刚才那些话。”
徐行垂下了眼:“我只是想亲口确认——”
亭画厉声道:“我不允许!!!”
徐行一怔。
她从前就性情内敛,当门人时宁愿整日整夜地不出门不与人交谈,一作画就痴迷地三四日不见影,想见她一面比登天还难。可她已经很久没拿起画笔,必须成日与许多心怀鬼胎的人周旋,她的样貌逐渐正常了,可心事却逐渐沉重了,重到压得人喘不过气,更没有谁可以分担。
她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就连生气了至多也是不理人罢了,徐行还是第一次听见她如此失控般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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