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安慰我吗?受伤的不是我,我也不会因为没能保护好你而感到一丝一毫的愧疚。
为着如此啼笑皆非的理由断送前途、认为横遭这种祸事是因自己不够谨慎的妹妹是蠢货;宁可不要命也疯了似的跑去府尹门前大闹要说法、什么事都没办成又被蛆虫惦记上美貌的母亲是蠢货;要大难临头了还不逃,想出一劳永逸却九死一生的法子的自己,也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天将亮时,郎无心将尚昏睡着的郎辞摇醒,轻声道:“到时间了,起来,走了。”
郎辞昏沉道:“什么……”
“陈府尹的人把母亲送回来了。”郎无心冷道,“这个人我已打听过了,犯了事被下调过来的,臭名昭著。送回来不是好事,他接下来会把我们杀了,母亲掠到府里——当然,母亲也活不了多久。”
郎辞猛地睁眼,手上的剧痛尚在,她惶惶道:“那怎么办?!现在逃走吗?趁他们还没发现的时候?!”
“没有用的。”郎无心道,“没有马车,谁也不敢载走我们,能逃去哪里。”
被他看上的人,就从没有过好下场。
郎辞茫然道:“那你为什么说要走……”
“去府里,他们守卫松懈,不会想到我们会去而复返。”郎无心平静道,“杀了他。”
“……”
“不、不行的。”郎辞瞳孔巨颤道,“那是新上任的府尹啊……”
“正是因为新上任,所以树敌众多,仇人亦多,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联想到我们身上。”一个没长眼的穷人家孩子冲撞了贵人,被碾断了三根还是五根手指,死了还是没死,这根本是不值一提的小事。郎无心淡淡道,“你不是能用蛇族的天赋吗?尽管只有一点,用幻境试着潜入,不难吧。”
习武是为了保护好人,行侠仗义,怎可以用在这种事上!郎辞激烈道:“可我怎么能杀人?!”
郎无心道:“那就可以等着被杀吗?我,你,母亲,一起被杀,你觉得这样比较好吗?”
郎辞:“我 ,我不能——”
“你可以。”郎无心不由分说拉起了她的手,道,“就像他们可以轻易碾断你的手指一样。”
天刚露鱼肚白,一座小肉山似的新任府尹倒在榻上呼呼大睡,那珍贵的不得了、抹上一点糖痕就天要塌下来的宝蓝官服被破布似的随意丢在一边,他睡得唇角流涎,似乎还在畅想明日佳人在侧的美好愿景。
郎辞还是满脸空白的样子,似乎丢了魂,郎无心没有等她醒过来的闲情逸致,一匕首戳了下去。
这是她第一次失手。或许是因为她只杀过人,没杀过猪,那匕首一入体内便被一层滑溜溜、肥润润的肉给夹住,刀尖不慎滑了出来,府尹发出一声痛叫,霎时惊醒,暴怒地将她摔在了地上。
痛,动不了了,郎无心奋力捂住他的嘴,对身后的郎辞紧迫道:“快!”
郎辞站在原地,握剑的左手不住颤动。她完全没有被说服。无论郎无心怎样说,她还是越不过心里的那道坎。她是一个好人,好人需要善良,善良的人不能杀人,习武是为了行侠仗义——
郎无心快被压得喘不过气了,艰声道:“快……”
郎辞动不了,她感到自己的腿肚子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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