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边大雨倾盆,稚奴进来也瞧见了青年淋湿的外袍,紫的发黑,正往地上滴着水。
这样急着回京?
稚奴略思索片刻便躬身道:“此事微臣做不得主,请将军稍等片刻,微臣这就前去问问殿下。”
一盏茶的功夫,稚奴便回来了:“将军,我们殿下说让您住在您放置弓箭的那间屋,适才微臣已经命伙房烧水了,一会儿将军便可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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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滚滚,闷雷声声震耳。
谢预劲住的厢房距靶场很近,离宋枝鸾的寝殿隔了一个后花园,就寝的屋子却只隔了条廊道。
从前与宋枝鸾半月不见,他尚且无所知觉。
如今只是数日。
为何会这么想见她。
谢预劲索性睁开眼,推开窗的那瞬间,一道雷闪过,来自宋枝鸾房间里微弱的碰撞声在他耳边扩大数倍。
谢预劲眼皮僵住,有瞬间动弹不得。
无数画面闪过,刀光剑影,雪地里刺眼的红。
没有半点迟疑,他提剑出门。
另一边。
秦行之也注意到了宋枝鸾那传来的动静。
在稚奴开始守夜之后,每回她撞到什么,都会多一个人的脚步声。
可这次没有。
要照看一个时不时魇症发作的人并非易事,也许是过于疲劳,睡熟过去了。
他只犹豫了一秒,便也佩刀赶去。
第37章 撞见三个男人一台戏。
大雨浇在殿上的琉璃瓦上,水流滚滚往下,飞檐下珠帘串成雨幕,一道人影最先推开了殿门。
秦行之来这轻车熟路,环视一圈,未见到稚奴在哪,宋枝鸾正伏在书案上,正在翻找东西。
他走过去,想确认她的眼睛是不是闭上的。
低头看去,宋枝鸾又极其熟练的抱住了他。
比起前两次,秦行之这回显得游刃有余,他没有立即推开她,手却抬起。
那是一个下意识想要回拥的动作。
秦行之立即清醒过来,正欲推开,忽然周围温度急速下降,令人寒毛直竖。
一种阴恻恻,极其危险的感觉让他呼吸收紧。
门边的阴影里,不知何时站了个人,他半张脸隐在黑暗里,高挺的眉骨让他的双眼变得异常阴沉。
秦行之将宋枝鸾挡在他身后,右手摸刀。
暗黑中传来一声笑。
那笑声极低极沉,夹杂着雷音,像是索命的鬼。
男人迈步,高大的身影缓缓出现在月光下。
紫金带高束马尾,望着他的眼神像是一支对准他咽喉的箭。
秦行之看到紫衣上佩的血玉,便认出了人。
来不及开口,剑已抵在他颈间,渗出丝血。
谢预劲用力将宋枝鸾扯入怀中,单手扶着她纤细的颈部,指骨慢慢收紧,小心翼翼一碰又松开,眸光明灭不定。
声音冷到人心悸。
“你对她做了什么?”
秦行之有极强的预感,眼下若说错一个字,恐怕就走不出这间房。
他把佩刀解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解释事情经过。
谢预劲听完,剑未收鞘,单抱着宋枝鸾到榻上,他坐在床沿,骨节虚虚划过她的脸颊,双眸微敛。
秦行之脑海里蓦然生出一个荒唐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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