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都作数。”
喻新词眼里有种生死看淡的豁达,或许是弄清了妹妹死因之后,对想要的更为纯粹,“我很快便回南下,再不回京城了,此行本意是想同殿下告别。”
“再不回了?”
“是。”
宋枝鸾有时不太能理解像喻新词和许尧臣这样饱读诗书的读书人在想什么,从前喻新词宁愿拼上一切为妹妹复仇,不死不休,可现在竟想永远离开了。
但她尊重他的选择,每个人都可以选择自己过一个什么样的人生,不惜性命的复仇虽能平憾,终究是太苦了。
“好,皇兄现在恐怕已经对你起了杀心,等本公主给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过了这个风头,你便可重新再来了。”
喻新词没想到宋枝鸾想的这么周到,笑得有些怅惘。
“要是早些遇到殿下就好了。”
再早些。
新月或许有救。
宋枝鸾走近一步,盯着他的眼睛说:“现在还不算晚。”
她上一世,才是悔之晚矣,如同砧板上的鱼肉。
这一世,已经有很多事情改变了。
喻新词同样看着她。
这是他第一次以这样近的距离直视宋枝鸾,没有垂眼,不合礼数。
也是最后一次。
他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心里,良久,才作揖,“祝愿殿下,得偿所愿。”
……
两人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稚奴陪着陆宴玩蛐蛐,这是陆宴兴致不高,倒是稚奴得了新趣,玩的不亦乐乎。
陆宴偶尔搭腔,视线往花苑里瞟。
过了会儿,稚奴叫他:“陆公子,殿下回来了。”
陆宴回头,先看到了宋
枝鸾,余光里还有个白色的长条东西。
宋枝鸾看上去心情不错,正式给他介绍,“这是我朋友,姓喻,以后你叫他喻兄就好,他会在这个院子里和你住一段时间,以后你们就是邻居了。”
他这才发现白色的长条东西身上还背着一个包袱。
喻新词显然也是刚知道要和眼前的少年同住这个消息,看向他。
他也在看他。
无声的沉默在蔓延。
但宋枝鸾似乎没有意识到气氛的古怪,对陆宴说完,又对喻新词道:“阿宴腿脚不方便,你帮我多看着点他,不要让他逞能乱动,尤其是这几日,大夫说了,头半个月是关键时期。”
她把两人的手拉在一起,“你们好好相处。”
陆宴:“……”
喻新词:“……”
“殿下……这是在?”
一道声音从院子外传来,带着些许不解。
宋枝鸾听出来了是谁,松开手。
覆在喻新词手背上的手一离开,他就把手收了回来,但他手底下盖着的那只手比他更快抽走。
但两人都没心思去看对方的表情,而是将眼神放在了院外的男人身上。
他佩着刀,身量高,身上又是另一种凛然气质,显得内敛可靠。
“怎么了?”宋枝鸾问秦行之:“本公主正同阿宴他们讲话呢。”
秦行之视线移到围着她的两人身上,三道目光在空中交汇,无形中似乎带上了某种隐晦的较量,谁也没有先移开,压迫感发酵,在空中扩散,鸦雀无声。
最后是宋枝鸾打破了这种气氛,“问你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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