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行之垂下头看她,“微臣有事要同殿下说。”
宋枝鸾停顿片刻,这里的事她也交待完了,“好,那稚奴你派人去给喻新词打扫出房间来,本公主这便走了。”
陆宴继续沉默。
喻新词的手碰到袖里的糕点,已经彻底冷了。
秦行之站在院门外,等着宋枝鸾,离开的时候没有再往这里看一眼。
这就是她未来的驸马。
陆宴不知为何,看他们走在一起,他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像从前喝茶喝多了,闷在胸口。
正盯着,眼前青年放下包袱,递来一包油纸。
“阿宴,你吃不吃?”
陆宴道:“叫我陆宴就好,喻待诏大人。”
喻新词有些惊讶,他和他是第一次见面,他竟能知道他的身份。
“那是从前了,我如今辞任了。”
陆宴低头,看到油纸上放着的糕点精致小巧,边缘还裱着花,一看便是花萼楼的东西。
“冷了都没送出去,”他没有接过,仿佛发现了什么,看向宋枝鸾纤细的背影,微哂的语气直击人心:“我没有和你一起失意的打算。”
喻新词愣了愣。
少年看向宋枝鸾的眼神里,似乎有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
秦行之大多时候在府上都悄无声息,只有宋枝鸾有时闲得慌了才会逗他两句,没曾想这一逗就出了问题。
他带着宋枝鸾往梨花林里走,沿途踩着一地春泥,最后在那棵最大的梨花树底下停下。
午后日头不算烈,依稀能见着阳光,薄光倾倒在宋枝鸾身上,她惬意的眯了眯眼。
秦行之在她面前转身,看向她的眼睛道:“殿下那日在河边的话,是什么意思?”
宋枝鸾坐在平日乘凉的树桩上,抚着裙摆,“嗯?”
秦行之半蹲在她面前,“嗯?”
“本公主都没放在心上,你也不必挂怀。”
这一句话成功让秦行之为说出口的话梗在喉咙里,他耳力好,那日在河边却怀疑起了自己的耳朵,等反应过来,宋枝鸾已经好整以暇的坐在马上等他来牵。
半夜徘徊在她的寝房外,他本想问问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意思,可见到她人,一句话也问不出。
她怎么会喜欢他。
秦行之神色黯淡,“是臣失言了。”
分明是武夫高大却不过分魁梧的身躯,像蹲了个石狮子在眼前,这种委屈往心里咽,哑口无言的表情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宋枝鸾单手托腮,唇角浮出一颗梨涡,“到底什么事?那日|你装作无事发生,今日又来问本公主,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吗?”
“微臣错过了吗?”他怔然。
“怎么,你喜欢本公主啊?”
秦行之呼吸一顿。
宋枝鸾两颗梨涡都显出,“看来本公主猜对了,什么时候的事?罚你捡箭那回?不……”
“看你的表情,该不会很早之前就心怀不轨了吧?难不成在父皇赐婚之前?”
秦行之看向她。
“是。”
他认的直接,轮到宋枝鸾呆了一会儿,她倾身过去,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侧脸,“所以你想同本公主说的事就是这个?”
秦行之看她眼下淡淡的乌青,轻声道:“家中姊妹说,女子的心意得不到回应,会难过,失眠,殿下这两夜似乎都很晚才歇下。”
她房里的灯燃着,可不是因为失眠。
少年的眼神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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