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连绵不断的雨是在临近傍晚时大起来的,谢国公府似乎并不受鸟雀眷顾,夏日也听不到几处啼叫,下着雨更是幽静。
谢预劲回房,还未见到什么,就已经有所察觉。
掀帘进去,一双织锦翘头履放在地上,宋枝鸾斜靠着半开的窗,手臂环着腿,正闭着眼,呼吸轻浅。
雨腥气从窗外传进,打湿了她颊边那一枝海棠。
恍惚之间好像回到了从前。
很久之间,宋枝鸾也是这样在他们的屋子里等他回来,如果睁眼看到了他,她会把高兴的弯起来的眉眼压低一些,稍微掩饰下,就理直气壮地让他过来抱她起身。
谢预劲缓慢敛下眼皮,心口隐隐作痛。
这时,宋枝鸾打了个哈欠,揉眼看人:“你去哪儿了,身上有伤怎么还到处乱跑?”
“处理些事。”
顿了顿,谢预劲看着她补充道:“最近没有回国公府,堆了很多事情。吵醒你了?”
“没有,我本来就没有睡。”
“今日怎么来我这里了?”
这话还真像面首能说出来的,宋枝鸾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感觉谢预劲就是等待她来临幸的妃子,语气若细品,还能觉出一股淡淡的醋味。
她语气停了几秒,道:“不是你说的吗?”
谢预劲来到她身边,捡起她的鞋,去裙下翻出她的脚。
闻言,漆眸微凝,“我说的?”
“你不是说让我多在乎你一些么?”
宋枝鸾坐在高处,双腿顺势挂在软榻上,谢预劲正半跪着给她穿鞋,听到这句,他握在她脚腕的手紧了紧。
她趁着他不动的时候,把鞋穿好了,“你站好。”
谢预劲就在她面前站好,连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做,听话的像个木头。
宋枝鸾走近一点,开始解他的腰带。
谢预劲没有阻止。很快,平阔的胸膛袒露出来,从上而下的肌肉形状漂亮,颜色虽深了点,但有型有力,只有常年从军才能养出这样挺拔健壮的身体。
他因她的触碰而绷紧,腰腹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
宋枝鸾解开了他的绷带。
那日谢预劲受伤之后,自己简单处理了一下,后来她叫来稚奴给他处理,也只是问了两句,没有仔细看过伤处。
现在伤口呈现在她面前,宋枝鸾下意识皱了皱眉。
比她想的要严重上许多。
满目血红。在他的左腰上有一道两寸多长的口子,撕扯开的皮肉已经被清理过,留下一些划痕,往里肉眼可见的深。
“你疼不疼?”宋枝鸾问。
谢预劲心头微颤,看着她紧拧的眉头,哑声道:“不疼,别担心。”
宋枝鸾沉默了下,把案上放着的包裹解开,那里原来装的是药,她倒了一些在手中揉开,“这药可能有些痛,你忍一忍,该换药了。”
谢预劲没说话。
直到把药上完,重新缠好绷带,他也没有吭一声。
“好了,这样就好了,你平时多注意些,少走动,免得扯到伤口。”
男人的眼神太有分量,沉甸甸的落在她的脸上,上完药,宋枝鸾感到一阵轻快,叮嘱完两句就准备离开。
可手被握住。
接着是腰。谢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