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现在的时辰,应该在用膳。”
稚奴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南照的二皇子,莫不是从前在南照皇宫厮混的多了,被他生母皇贵妃庇佑着从未出过事,便自以为在这里给些好处,许些金银财物就能令这些事传不出来。
宋枝鸾听着这个回答,点头,在玉奴耳边吩咐了什么,出了养心殿就往太乐署里去。
玉奴掌管皇城守卫,调开几个人轻而易举,宋枝鸾进了太乐署,换了去南照那套装扮,出来时扶着脸上面具,眼里跃跃欲试:“走吧。”
周长照喝的醉醺醺,左边脸肿了一块,但他好歹也算清楚自己的德行,怕酒后失态,做出些伤风败俗的事,传到姜朝女帝耳朵里影响不好。
于是便同众人告别,准备离开。
走着走着,他想让侍卫扶着他,手一抬,却没有人来扶。
周长照想发火,但下一秒却忘了。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戴着白帷帽的少女,白衣白裙白鞋,冰肌玉骨一般,让人见之忘俗。
他不由得走到她面前。
少女开口:“二殿下的脸都肿了,想找的那个人可找到了?”
周长照脑袋里似有酒水在晃,痴迷道:“还没有。”
“啪。”
周长照被这一巴掌扇倒在地,头晕目眩良久,再次聚起视线,少女已经到了他跟前蹲下,笑眯眯道:“那这一巴掌对了吗?”
他遵循内心想法,诚实点头。
宋枝鸾眼尾微挑,处理了一日的麻烦事,这一巴掌倒是让她松快不少。
她不再多留,玉奴将他的侍卫引走了,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呢。
见到她要站起来,周长照想去抓,但那衣角滑的像水,从他手中溜走,他本能地往前扑捉过去,可还是差了一点。
少女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无影。
等侍卫回来,看到的就是周长照趴在地上嗅着什么,他赶紧过去:“二殿下可是丢了什么东西?”
周长照将埋下去的头抬起,怔怔道:“就是这个香味。”
“……”
侍卫只当他在说胡话,“殿下喝醉了吧,属下扶您回去。”
周长照紧紧扒着地面不肯走,一边蹭还一边嚷嚷:“别走啊,你熏的什么香?皂角是用什么做的,快告诉我啊……”
喝醉酒的人不会收声,周长照的嗓门又大,侍卫紧张极了,这副样子要是传了出去,二殿下定然不会放过他。权衡一番,他猛吸一口气,对准他肿胀的左脸,一巴掌将他扇晕了。
世界彻底安静了。
-
经过太乐署这么一遭,周长观与周长照两人都安静不少。
周长观整日不在宅邸,连身边侍卫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但每晚宵禁之前都会回来,因此也没有引发混乱。
周长照则是在等脸上的伤好。
那日宿醉醒来,他在宴席之上说的什么做的什么尽数忘了,只依稀记得最后宴席结束,那个女人又出现了。
他问侍卫,侍卫却笃定是他醉酒后产生的幻觉。
周长照找不着证据,最后也信了,只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安静的在宅邸里休养了两天,等脸消肿了,恢复如初,方才踏出房门。
暂且找不到她也没事,反正她就在宫里。来了姜朝这么些日了,他都还没见过姜朝女帝,这才是要紧的。
父皇和母妃对他寄予厚望,他也不能令他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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