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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枝鸾按部就班上着早朝,如今处理起国事来娴熟老道,有些麻烦还总能提出一种新奇而却又不失为一个办法的办法去处理,两位遗命大臣见了欣慰不已。但也没让她闲下来,每日下了早朝,宋枝鸾还得去听翰林学士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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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日南照的使团就要离开,宋枝鸾正想着赐些什么好,就有人匆匆走进金銮殿,撩双手呈上信函:“微臣兖州经略使郭涛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手上拿的什么?”
郭涛将信交给御前宫女,禀道:“回陛下,这是西夷向我姜朝求援的信,西夷内乱数年,不得脱身,此前从未对外求援,微臣一介小官,不敢自作主张,特意奔赴帝京,请求圣裁!”
金銮殿内顿时响起一阵闷闷的议论声,像压
抑在云层之下的雷,似乎随时都能溢出风暴。
宋枝鸾看完了信,轻轻抚摸手上的红珊瑚珠,“许相,你也看看。”
站在最前方的许尧臣应了声是,从宫女手中接过信函,刚一接到手中,眉峰就微不可察的皱了下。
他看了眼宋枝鸾,在百官的注视下看信。
还未看完,张石景便上前:“陛下,西夷部族林立,局势错综复杂,且如今在位的西夷王四面楚歌,在夺权之战中并不占优势,我等若贸然出兵,只怕吃力不讨好。”
这话换个意思来说,就是西夷王现在没多少部族支持,西夷一百七十六部,叛出他管辖的有九十多部。况且内战持续数年,反叛者互相吞并,自立为王,他们姜朝承认的西夷王只有一位,可在西夷却有三位。
谁也不知这三王之乱何时结束,谁也不能保证如今的西夷王不会落败,一旦支持错了人,日后姜朝的处境也岌岌可危。
张石景说完,殿内顿时多了许多支持他的声音。
“是啊,陛下,西夷与我朝虽有联姻,但这些年都是姜朝单方面赏赐财物丝帛,他们仅仅是做出不骚扰边境的承诺,如今他们内乱,我们应当明哲保身,免得被趁火打劫!”
“林大人所言甚是!”
“陛下……”
小半刻钟,竟无一人是主张出兵的。
宋枝鸾听得有些头疼,清了清嗓道:“此事事关重大,容朕先想想,张石景,许尧臣……你们几个人随朕来政事堂。其余人,退朝。”
百官见状,齐声应是。被点了名的几位大臣移步政事堂。
这是宋枝鸾第一次亲自主持廷议,先后迈入门槛的官员放眼望去尽是紫袍金玉带,补子以宝相花祥云纹为繁底,金线绣着孔雀或是虎纹,等宋枝鸾入座了,这些头戴进贤冠的重臣们才依次在案后落座。
“陛下,微臣以为,今日早朝众臣说的话都有理,如今陛下初登大宝,没有必要冒着风险与西夷交恶。”率先开口的是李德。
即便是在这里,李德的话依旧很有分量,他与张石景一样,都是先帝留下的遗命大臣。
宋枝鸾手背抵着下巴,“爱卿言之有理,但这信已在众目睽睽之下送到朕的手中,只怕散朝之后,已是人尽皆知,若连姻亲都不顾,日后谁愿与朕结盟?”
李德也想到了这一层,不由得皱眉:“那郭涛行事莽撞,这等密函,理应先呈给陛下。”
若非他端的是一片赤诚,一把年纪日夜兼程送来,李德怕寒了其他臣子的心,真想告他一状,给他好好打一顿板子。
如今这信的内容已经不是秘密,不出兵始终理亏。
兵部尚书王安学道:“陛下所言甚是,但依微臣之见,眼下也不是在意面子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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