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饺子,咬破皮,羊肉的香气早已散尽,只剩下面皮冷硬的质感,“第五次,你来了。”
这就够了。
沈清让忽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红绸下的皮肤温热,脉搏在他掌心急促地跳动。
“不会再有第六次。”他说。
时岁怔住,筷子上的半只饺子掉进碗里,溅起一点汤汁。
沈清让松开他,从怀中取出那枚玉佩,指尖抚过上面生涩的刻痕:“这上面刻的……是时家的家纹?”
和十岁模糊记忆里的似乎相似。
时岁耳尖微红,别开眼:“随手刻的。”
“随手?”沈清让摩挲着玉佩边缘的凹槽,“时家的嫡传玉佩,也能叫随手?”
“……”
时岁抿唇,忽然有些恼了,抽回手道:“沈将军若是不喜欢,还给我便是。”
沈清让却低笑一声,将玉佩系在了腰间:“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
帐外传来守岁将士的欢呼,子时的更鼓远远传来。
时岁望着他腰间晃动的玉佩,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十三年,五次相约,四次失散。
刺史府后院的雪化了又落,唯有此刻的温度真实可触。
“时岁。”沈清让忽然连名带姓地叫他。
“嗯?”
“新年安康。”
时岁怔了怔,随即笑开,眼底映着烛光,明亮得惊人。
“新年安康,沈清让。”
旧岁风雪尽,今岁长相守。
待二人守完岁各自回营,周涉才悄然掀开沈清让的帐帘,踏入时带进一缕凛冽的寒气。
他站在帐中,沉默良久,才低哑开口:“今日……多谢你。”
沈清让抬眸看他,指尖仍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枚玉佩。
“谢我什么?”
“谢你圆了他的执念。”周涉嗓音微涩,眼底压着难以言明的情绪。
沈清让指尖一顿。
他当然不记得十岁那年的时家嫡传玉的纹样,那是周涉快马加鞭从江洲赶来,一字一句告诉他的。
“不必言谢。”沈清让低声道,唇角牵起一抹苦笑,“我也是方才才知……原来我欠了他这么多。”
周涉闭了闭眼,似在压抑某种翻涌的情绪。再睁眼时,他声音更沉了几分。
“岁岁病了。”
沈清让眉心骤然一蹙。
“他有时……分不清现实和幻想的界限。”周涉缓缓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间碾出来的,带着难以掩饰的痛苦,“之前在客栈,我看到……他从你房里出来时……在自残。”
沈清让指节骤然收紧,玉佩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我不知你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但……”周涉深吸一口气,眼中是近乎恳求的真诚,“岁岁每次发病,似乎都和你、和当年的事有关。”
他忽然退后半步,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声音低哑而沉重。
“周某……恳请沈将军。”
w?a?n?g?址?发?b?u?Y?e????????w?e?n?Ⅱ?0????5????????
“别再让他等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