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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宫门正在缓缓合拢,最后一丝殷红衣角消失在缝隙之间……

时岁不想等了。

他等过太多次了。

刺史府后院,封陵城郊,建州到玉门关……

每一次,那个人都让他等得心口发疼。

第六次了……

果然还是等不到。

子时的更漏声遥遥传来,距离新年只剩最后半个时辰。

时岁漫无目的地在长街上游荡, 王府的灯笼太亮, 将军府的朱门太刺眼,就连常去的那间茶楼都飘着令人作呕的爆竹香。

最后他在百雀楼前驻足。

一年前的沈清让就是在这里, 用那双惯握长枪的手,为他弹了一曲《秋风词》。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

自那夜后,时岁便封了这间雅阁, 不许任何人踏入半步。

此刻,他掀起衣袍端坐琴前。

他不会弹琴。

但他知道,琴弦能杀人。

这是时岁想了很久的死法。

用琴弦割腕,让血慢慢流尽。

他在赌。

赌沈清让能否在最后半个时辰内找到他。

若能,他便活。

若不能……

他便用这最痛苦的方式,让将军也尝尝,等待的滋味。

反正这世间早已安排妥当。

新政的诏令已传遍九州,苏涣已可代天子批红,龙椅上那个病秧子驾崩不过早晚之事。

至于他自己?

一个弑君摄政的疯子,活着是史书里的乱臣贼子,死了倒能成全忠义美名。横竖都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不如让这具身子再最后派些用场。

多讽刺啊。

他铺好了万里江山,却铺不到将军归家的路。

沈清让是听闻暗卫急报后连夜兼程赶回的。

渡军峡的埋伏来得突然,箭雨倾泻而下。

苏涣带人搜寻峡谷时,他昏迷在溶洞深处,高烧中仍无意识的攥紧着时岁给他的玉佩。

从渡军峡的尸山血海到玉门关的军营,他走了整整三个月。肩伤反复溃烂,沿途的朔风像钝刀刮骨。可每当意识模糊时,他总想着京中还有个小狐狸等自己回去娶他。

腊月二十八抵达玉门关那夜,营帐外风雪呼啸。

除夕之约像根刺扎在心头。

两天两夜八百里急驰,他得赶在子时前回去。

那个娇气包啊……最记仇了。

沈清让纵马冲入城门时,正撞上满街奔走的金羽卫。火把将夜色烧得通红,为首的都统认出来人,险些跌落马背:“将、将军?!”

“出什么事了?”他一把攥住缰绳,战马立起。

都统声音发颤:“王爷宫宴中途离席……末将已搜遍了王府和将军府……”

不知怎的……

沈清让想到了百雀楼。

时岁轻佻的勾着他的尾指跟他说:“陪我睡一晚。”

就是那里!

沈清让策马穿过长街,百雀楼的大门紧闭。

当他踹开那扇雕花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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