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一愣,却还是应是退下。
沈清让望着紧闭的殿门,眼前浮现出时岁苍白的脸色。
一刻钟后,沈清让端着药碗再次踏入殿门时。
时岁正慵懒地卧在软榻上,头枕着沈长云的腿。沈长云斜倚榻边,修长的手指穿梭在那如瀑的青丝间。
美人卧膝,青丝逶迤,如诗美景。 网?阯?F?a?b?u?Y?e????????????n?????????5?????ō??
沈长云刚要伸手接药,却见沈清让忽然蹲下身,径直将勺子递到了时岁唇边。
“喝药。”
声音硬邦邦的,像是裹着层冰。
时岁眉梢微挑,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沈长云的手指在时岁发间一顿。
“倒是殷勤。”他轻笑,指尖不着痕迹地划过时岁耳后敏感处,惹得怀中人轻轻一颤,“朕的皇后,何时轮到别人来喂药了?”
时岁下意识要躲,却被沈长云按住了肩膀。
“自己喝。”沈长云接过药碗,“还是说……”凤眸斜睨向蹲着的沈清让,“岁岁更想喝别人喂的?”
沈清让举着勺子的手僵在半空。
他本该冷笑一声甩袖就走,可目光却鬼使神差地落在时岁泛红的耳垂上。那里有一方小小的流苏耳饰,和自己这个躯体上的穿耳位置,一模一样。
“陛下既然要喂。”他突然将勺子往前送了送,几乎碰到时岁的唇,“就别光说不练。”
瓷勺被沈长云夺过。
“十七岁的我……”沈长云慢条斯理地舀起一勺药,在碗边缓缓刮过,“话怎么这么多?”
药汁递到时岁唇边时,沈长云俯身,抿去了勺沿的药渍。
“烫。”他低笑,“给你吹吹。”
沈清让抱臂而立,冷眼看着时岁乖巧地就着沈长云的手,一勺一勺咽下汤药。偶尔被药苦得皱眉,便会换来沈长云指尖的一粒蜜饯。
半个时辰后,安神药的效力终于显现。时岁蜷在床榻里沉沉睡去,呼吸渐渐平稳。
沈长云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向书案。沈清让无声跟上,看着对方熟练地执起朱笔,在奏折上勾画批注。那分明是自己的字迹,却多了几分凌厉的帝王气度。
“你……”沈清让喉结滚动,“真当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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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长云头也不抬,“托某个娇气包的福。”
沈清让嗤笑一声,目光扫过书案边那方特意添了软垫的座椅:“你倒是有耐心。”
沈长云笔尖微顿,抬眸看向沈清让,眼底闪过一丝玩味:“耐心?”
“你可知他为了让我坐上这个位置,手上沾了多少血?”
“洗耳恭听。”沈清让在一旁落座。
“一年前突厥犯边,我遇伏生死未卜。除夕当夜,他割腕自杀,若是我当时晚回来半刻钟,你此刻便可能见不到他了。”朱笔在指尖转了个圈,“我出征八个月,每日要抱着我留下的衣物入睡,睡觉都在喊我的名字。”
“你说我有耐心?”沈长云低笑,“是他太能折腾。”
“所以……”沈清让嗓音发紧,“你当皇帝是为了……”
“护着他。”沈长云接话,“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再不用……”
话音戛然而止。
床榻上的时岁突然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喊了声:“长云哥哥……”
沈长云凌厉的眉眼瞬间柔和,快步走回榻边,轻拍着哄道:“睡吧,我在这儿。”
沈清让突然蹙眉:“我记得,他年长你才对。”
“是啊。”沈长云低头吻在时岁眉心,“不过床笫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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