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爱这么喊。”
时岁醒来的时候,已经月上枝头。
朦胧的视线里,沈清让正倚在软榻边执卷而读。更远处,沈长云执笔批阅着最后一封奏折。
最先察觉动静的是沈清让。
他合上书卷,朝时岁眨了眨眼,而后轻巧地靠近。
时岁睡眼惺忪地望着他,还未完全清醒,便见那张与自己夫君一模一样的脸越凑越近。
“你在做什么?”
沈长云冰冷的声音在身后炸响。
沈清让的动作顿住。此刻他的唇距离时岁不过寸余,甚至能嗅到对方呼吸里残留的药香。
“想吻他?”沈长云抱臂斜倚在床柱边,烛光将他的影子正好笼罩在二人上方,“用着我的身体?”
沈清让直起身,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你方才……不也用我的身体亲他了?”
时岁药效已褪,懒洋洋地支起身子,锦被滑落腰间,露出半截雪白的里衣。他漫不经心地绕着垂落的一缕青丝:“长云哥哥,你们何时能换回来?”
“下午苏涣来过。”沈长云走到榻边,顺手将滑落的锦被往上拉了拉,“国寺住持观天象有异,说是……明日此时便能归位。”
沈清让眉梢微挑。
时岁忽然舔了舔唇,指尖缠着的那缕发丝绕啊绕,最终轻轻勾住了沈长云的小指:“那今晚……”眼波流转间扫过一旁的沈清让,“你们二位,谁来陪我?”
沈长云眸色一沉,抬手捏住他不安分的指尖:“怎么?我一个还满足不了你?”
“对哦。”时岁突然直起身,里衣领口随着动作滑落,露出半边肩头。他勾着沈长云的脖颈凑到耳畔,吐息温热,“人家还没试过……你这副身子呢。”尾音打着旋儿往人耳蜗里钻,“长云哥哥……”
“你做梦。”
沈清让突然劈手插入二人之间,骨节分明的手指抵住时岁眉心将人推开:“这是我的身体。”
时岁不恼反笑,斜倚在软枕上睨他:“方才不是还想偷亲我?”纤白的足尖从锦被下探出,若有似无地蹭过沈清让膝头,“这样,我让你亲一口,你今夜便睡偏殿,把长云哥哥留给我?”
“不行。”沈长云一把扣住那截作乱的脚踝塞回被中,“谁都不准碰你。”
时岁眨了眨眼。
“那便一起。”沈清让突然甩袖走向龙榻,“今夜谁都别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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