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身体贴近时,他指着自己的心脏:“如果有人要伤害你,就打这里,知道吗?”
他用匕首示范,演示当她被他扑倒时她该怎么反击,他们躺在草地上,空气里游动着青草和露水的生涩味,他的一双绿瞳鲜艳夺目。
特里训练了罗莎三个月,告诫她以后每天都要至少练习一遍,在她的包里放着锤子。
“可我是女生。”
“我给你换个粉色手柄行了吧。”
对这个罗莎很满意。
一个雨夜,特里同杜荷爆发了激烈争执,他说要为了信仰参加革命军,杜荷斥责他那些都是叛党,特里当晚消失得无影无踪,附带卷走了家里大部分钱,从此再没回来过。
杜荷破口大骂了很多天,最后她哭了,这孩子是她从小养大的,感情深厚。
他犯下的是灭门重罪,家里从此对他闭口不提,他的名字讳莫如深,就像没存在过一样。
蜡烛烧到一半,绷带快缠好了,罗莎伤口处理很优秀,家里有病人,从前特里又总是很容易受伤。
特里很有伤员的自觉,全程配合着她,忍住疼痛一动不动的。
他继续之前的话题,对自己的妹妹说:“你这么聪明,学业根本不是问题。”
“嗯。”罗莎把那些记忆放在心里,没有问他这样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她垂着眼,睫毛像小扇一样忽闪,能感觉到两人间气氛奇怪,他们都在心照不宣地隐瞒。
特里缓慢开口:“我已经看过这一届祭品游戏了。”
罗莎抬眼望着他,眸光在跳动的烛焰下微微颤抖。
“当然,革命军都看过了,你在军队里很有名,当时赛后我们在场地里放了火,以为能接到你。”
他微微倾身,捧住她的脸:“罗莎,跟我走吧。”
第45章 Hide信天翁
“特里,不可以的。”
黑暗中,罗莎拿开特里的手,拒绝了他的提议。
“媽媽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我想陪着她。”
“她那样的病也活不了多久,革命总是需要牺牲。”
罗莎震惊了,他怎么能面无表情说出这样的话。
“是媽媽养育了我们,我们怎么舍弃她不顾?”
特里只是冷漠道:“你难道还不明白嗎?那女人是个骗子,杜荷领养我们只是为了政府的抚恤金,她什么时候管过我们的死活?”
罗莎沉默了。
“她是我们的妈妈,她没有虐待我们,给我们住所,让我们读书,不管出发点如何,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你倒是很有感恩之心。”
他轻轻呵了声,把长腿搭在沙发上,打算今晚上就这么睡下。
罗莎心里惴惴不安的,她摸着楼梯扶手上楼,有一种恐怖的猜想开始蔓延,特里看到了么?
如果他真的参与了今夜的刺杀活动,那在瞄准镜里看到何塞的同时,她呢?有被看到么?
她一脚險些踩空,还好反应及时抓得快。
特里腾地直起身:“怎么了?”
“没事,只是滑了一跤。”
“傷到了嗎?”他冲她走去,缓慢逼近,楼梯上响起咚咚声,光影明灭,两人目光交汇在一起。
罗莎往高處又迈了两步,像是在后退。
特里步伐没停:“我看看你有没有傷到。”
“我没事。”
罗莎已经退到了卧室门前,背靠着墙壁,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此刻任何东西发出的一点动静都能让她心脏揪起。
特里停下脚步,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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