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拉特看到了很小的卧室房间,粗粗的木板,贴着平静的镂空燕麦与花灰色墙纸。
严格来说,这是几个人的房间。
“我们家孩子很多,我跟当时的姐姐们在一个房间。”
罗莎从来没有过属于自己的房间。
“现在是你一个人住?”
麦克拉特看到床头有很多书,都是关于人体解剖一类的,但是他记得她并没有选修解剖专业。
罗莎一直站在他身后。
他正要询问她为什么看这种书,忽然发现书本上有一根细细的棕色头发,不易察觉,很短,就在深色印刷字体的背景下。
他眯了眯眼,这似乎是男人的头发。
这时楼下的电视音量隔着木板传上来,新闻里突然插播一条消息,帝国大教堂发生爆炸袭击案,现伤亡不明,警方现场推测是叛党所为。
声音消失,万籁俱寂。
麦克拉特看着那根头发,以一种十分诡异的直觉推测真相,瞬间明白了。
“这是你养兄——”
他的话被截断,腰侧掠过风声。
罗莎举起匕首,冲他后背刺了过去。
第50章 Cream葬礼,奶油与塔夫绸
麥克拉特凌厉一躲,截住匕首,血液从指缝里渗出,鲜艳夺目:“你哥哥刺殺我哥哥,你要刺殺我?”
罗莎震惊,昨晚他的身体还虚弱至极,现在看起来似乎全部恢复了。
她想到了何塞的身体,难道麥克拉特跟他也一样嗎?
他们的身体都太恐怖了,到了非人的地步。
鲜红的血漫流到地板,当啷一声,罗莎紧握的匕首被麥克拉特打掉落地,他把她狠狠压在床上。
他的身体好重,罗莎艰难喘息,感觉腰要断了。
麥克拉特冷冷俯视她,他从小就经受各种训练,而且也注射过实验室的药物,体能異常,反应敏锐。
罗莎像一只被他擒在掌心的鸟,扑棱振翅,却被他死死按压弯折,他用腿抵住她的膝盖,緩慢分开,在床榻里深陷。
罗莎极力抵抗,但他没有心慈手软,冰蓝眼珠里几乎不帶感情。
她竟然对他动了殺心。
她捅的位置正好是他的心脏,怎么能乱捅呢?闹着玩?
拍卖会那次她已经殺过他一次了,还要再来一次。
既然如此,昨晚又什么要救他?
“你救我又杀我,把我当你的玩具嗎?”
他又气又心碎,毁灭的念头与占有欲疯狂杂糅,晦暗的长眼里飄滿红血丝。
罗莎没有回答他,望着低垂的天花板,她想,被宣布绝症时候一定是这种滋味。
“回答我!”
那只疯狗还在她身上作恶,摇撼着她的肩膀,逼迫她回答,他弄得她好疼。
罗莎表情万念俱灰,像是放弃求生的样子。
麦克拉特緩緩撑起身,还是有点不忍心。
罗莎迅速抽出绑在大腿上的匕首,冲他喉咙刺去,一缕血珠从白色表皮冒出来,血的味道又腥又艳,滴在她脸上。
一瞬间,麦克拉特瞳孔几乎竖起,他的速度敏捷似妖,制住了她。
罗莎用尽全力,但还是慢了,他在阴影中攥住她的手腕,牢牢抓住她的手,没让她再刺第二下。
他避开了那道惊险割喉,幽蓝眼睛缓缓打开,瞳孔深处的裂隙恢复正常,这是实验室药物帶来的刺激作用,在情绪失控时往往会伴随某种異常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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