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做出相应的防范措施,导致牛棚那边倒塌了几处,砸伤了住在里面的人,三个。
那处倒塌的牛棚,是年前他提议并领着人加盖的。
他是不懂这类的建设,可村里那几个干活的青年也不懂吗?为什么出了事故都把责任推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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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被叫到公社谈话,他的职务从村支书降成了生产队小队长。
刘开河温和地安慰:“也别这么说,好好在小队长的位子上锻炼锻炼,以后还有机会继续当我们的书记。”他把手里的鸭蛋递过去,“你婶子腌的鸭蛋,补补身子。”
转身时刘开河张嘴无声的骂骂咧咧。
城里娃,没有种庄稼的经验还不好学,总爱不懂装懂的瞎指挥,听说以前还是首都官方部门某领导身边的秘书,秘书就这水平?
上个月纵容知青闹事,又瞎指导改河渠差点耽误农田灌溉,这两桩事刚给他平下来,年前胡搞瞎改的牛棚那边又出了事故。
一天天不够给他擦屁股的。
刘开河摇摇头,去了事故现场指挥工作。
他刚到,村里的妇女主任迎上来:“潘书记呢?”
刘开河瞥她一眼:“哪还有潘书记?以后是小队队长了,抓生产。”
妇女主任震惊:“抓生产?他懂啥生产…诶,咋不是书记了?撤了?”
刘开河摇了摇头:“还是让他抓生产吧,好歹小队长就是给大家分派分派活计,不用他指导着种庄稼。比当书记强,当着个书记,仗着手里的权力非要搞什么科学养猪,说什么猪圈太小,扩大范围给猪们留出活动空间。”
“倒好了,他这一扩建,住猪圈跟前的那些坏分子就得挪地方。他又折腾着重新建棚子。咱也不敢拦,他是书记,咱拦就说咱不支持他的工作。倒好,建的棚子一阵风塌了。咱之前给坏分子安排的地方它是破,它是透风撒气,可它结实啊,瞧那几头猪在里头跑的多欢实。”
挪到新建棚子里的人伤了仨,一重两轻。
刘开河喋喋不休的抱怨完,点了根卷烟抽了一口,想想还是气,忍不住骂娘:“瞎搞,个熊玩意儿,看了两本破书就要上他娘的天了,一天天的净给咱添乱。”
刘开河骂完,问道:“那几个伤员情况咋样?”
“一个还在卫生所,那两个暂时挪张胜奎家后头的破屋里了,三五天的上不了工。我寻思潘书…潘队长开完会不得过来看看,忙着去指导工作了?”
“老母鸡抱窝,在家蹲着呢。”刘开河骂骂咧咧地朝伤员暂住点走去。
妇女主任一愣:“咋这么不懂事啊!”
受伤的人没叫屈,当然,那些人也不敢说什么。
可潘顶峰作为村干部不能不管不问啊,他还委屈上了!
坏分子固然可恶,有惩罚他们的方式,但不能因为决策失误受伤。
这边,刘开河一离开,潘顶峰拎着那几个鸭蛋转身回屋,站了良久,猛地将手里的鸭蛋重重摔到地上:“老不死的!”
来嘲笑他!
夜里,潘顶峰睡的正酣,突然觉得一阵憋闷,没等他挣扎,雨点般的拳头就狠狠砸了下来。
“谁?放开我!”
来人一味不语,只一拳接着一拳,直到床上的人渐渐没了动静,来人狠狠吐了口唾沫,转身开门出去。
潘顶峰感觉自己睡了很长时间,迷迷糊糊中似乎做了个梦,梦里的潘家没出事,父亲依旧身居高位,母亲是体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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