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下意识地走近展示柜,在残件旁边看见了一枚只露一角的钥匙环。在一堆收藏品里,它确实显得有些廉价,漆色斑驳不匀,但形貌有点眼熟。
“怎么了?”
谢辞及时打断了林湛的探索。
“哦,没什么。”林湛又看了几眼,暂且收起好奇,“只是想起来,当年你开不了赛车,只能骑摩托解馋。”
“也不算退而求其次。我当时确实挺喜欢摩托的,够帅。”谢辞把一摞文件从沙发上搬开,空出的位置,也只够他们两人肩并肩坐着,“随便坐吧。”
林湛走近,抬手摸着谢辞的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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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吃的退烧药?”
“有一会儿了。但好像没什么用。”
身旁的人烧还没退,体温偏高。他们隔着薄衬衣皮肤相贴,彼此的味道胡乱地缠在一起。林湛心脏猛地一跳,咬着下唇挪开视线,看见茶几上的外卖袋子,里面装着几乎没怎么动过的松茸排骨汤,米饭也只舀了一勺。不锈钢水杯旁边还散着一排锡纸药板,新开的布洛芬药盒里缺了三粒。
林湛略皱了眉。
标准的布洛芬每6-8小时建议最多吃0.8g。从他受伤到现在,才四个多小时,怎么就能吃了三粒?
他刚要质问,谢辞已经靠了过来。林湛瞳孔一缩,下意识地单手撑着他的胸,隔开一个勉强又可怜的空间:“……你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帮我解扣子。我手抬不起来。”
“……”
“什么表情?拜托你搞清楚,这是你自己找上门的,可不是我强迫你留下来的。”
“……”
林湛处理过无数不领情的病患,作为医生,他总能保持冷静理智;但偏偏听着谢辞调侃的抱怨,林湛总是忍不住恼火,又夹带着两三分见不得人的羞愤:“我要是不来,你连衣服都脱不下来。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是啊。”
架吵了一半,谢辞突然服软,林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反问:“是……什么?”
“没有你,我今晚不知道该怎么过。”
或许是病了的原因,谢辞的话透着少见的虚弱。理智完全被心疼完全驱逐出境,林湛几乎瞬间就伸出双手,帮那人一颗、一颗地解开纽扣。
同窗七年,同床一夜,对林湛来说,这却依旧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他的小指贴着谢辞呼吸起伏的前胸,像是把那个人的心脏彻底握在了手里。不知为何,又让他想起了第一次做开胸手术的那一夜。
紧张带着虔诚,害怕又忍不住期待。
于是,他的动作下意识地慢了,像是定格老电影,一帧一帧地。
“怎么了?”
谢辞垂着眼看林湛悬在自己胸前的那双手。十指交缠在衬衣扣子上,像是一枚流畅纤细精致的象牙胸针。他忍不住想去握,林湛却刚好回神,扣子解开的一瞬,两双手刚好错开一个完美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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