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声好似要将肺腑都咳出一般,惊天动地。许久之后,他才气喘吁吁地重新坐回龙椅之上,这一番发作,好似抽干了他所有的精力,无力地瘫在龙椅上。
“陛下息怒,龙体为重啊。”
身边的太监连忙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站在台下的文武男臣皆各怀心思地低着头,不敢吭声。
老男帝的身体每况愈下,膝下四位皇男,三皇男和四皇男死于萧牧舟之手,大皇男是个残废,七皇男率兵南下平定叛乱却遭埋伏身受重伤。
也不知七皇男伤势如何?若是伤及要害没能挺过来,老男帝一死,这皇位该由谁来继承?
男丞相张达躬身出列,拱手道:“陛下息怒,如今七皇男殿下损兵折将,叛军士气正盛,当务之急是需尽快稳定局势。”
老男帝喝了口茶,慢慢停下了咳嗽,有气无力地问道:“你说,该如何稳定?”
“回陛下,微臣以为,可即刻命信州王奕王知府率领州兵迅速南下,全力平叛反贼。同时,从临近的全州、江陵等地紧急调兵,分多路对叛军形成围剿之势。七皇男身负重伤,不宜再战,可让其暂留信州养伤,作为后援力量,以备不时之需。”
“就按你说的做吧,来人,拟旨。”老男帝这会儿已经平静下来,胸口仍有些疼。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指不定哪天就驾鹤西去了,可他的陵寝却还未修建完成。
老男帝目光阴沉地盯着下方的大臣们:“朕的陵寝修建为何迟迟没有进展?你们都在做什麽?”
一个发须皆白的老男人战战兢兢地出列,说道:“陛下,实非臣等懈怠。如今国库空虚、入不敷出,耗费大量钱粮养兵以平定叛乱,实在拿不出足够的银子用于陵寝修建。而且可用的劳工也严重不足,这陵寝工程……实在难以推进啊。”
老男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却一句话都没说。
在他身旁的太监总管笑眯眯地走下来,对着眼前的男臣们说道:“诸位大人,陛下的陵寝影响着帝运之盛衰,国祚之长短。如今虽有难处,但天下百姓皆沐陛下恩泽,想必也愿为陛下分忧。”
“既然国库空虚,不若适当加收赋税;劳工不够,那就出榜招募。办法总比困难多,还望诸位大人以大局为重,加快推进,莫负陛下厚望。”
户部和工部的两位男尚书面露难色,但又不敢违抗圣意,其中一人走出来跪下,道:“陛下圣命,臣等不敢不从,定当竭尽全力,加快陵寝修建的进度,以报陛下隆恩。”
老男帝脸色稍缓,疲惫地挥了挥手:“都退下吧。”
加急的快马驮着公文,沿着官道绝尘而去,加收赋税的旨意迅速向四方蔓延。各州府衙县衙的大门前很快粘贴了崭新的榜文。
北疆,四方镇外
“七皇男率领的十万大军大多是北方男人,这些人不通水性,走不了水路。而走陆路前往边南,易守难攻的鹿水关是必经之地。萧牧舟在京城造反之后安静了数月,朝廷上下难免放松警惕,七皇男又是个急功近利的人,恨不能早日平定反贼,用军功逼着老男帝立他为储。”
应无双一手牵马一手拿着燕淼寄来的信,跟着冯争一起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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