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命。我一看那男的瘦弱得跟病痨鬼似的,就知道是谁出了问题,那一家子非不信,硬要我写个符,保佑他能尽快生个男儿。”
“然后呢?”
“我能有啥办法,那家子最爱闹事,我怕被缠上,就说她们汪家祖上不积德。又是请祖宗上身,又是烧符水,恰好我还真就知道汪家那点破事儿,扮作汪家祖宗全部给抖了出来,吓得一家子脸都白了,花钱让我把祖宗赶紧送走。”
“你还当上人家祖宗了哈哈哈哈!”
两人说着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然后莫名其妙地说起别人家的糗事,逗得彼此前仰后合,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刘老板大口喘着粗气,揉了揉笑得快抽筋的肚子。
老袁忽然叹了口气,感慨道:“那平北将军府也没有男儿,只有一位小姐。不论戏文是真是假,现如今将军府里没个长辈照应,她一个十六岁孩子,守着偌大的将军府,难免被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盯上,只能可怜地躲到庙里清修,往后怕是要孤零零地了此一生。”
魏珂笑而不语,再过两天,那些唱戏的、说书的,就要讲到北疆神武军起义的桥段了。到时候,她们两人就会知道,应无双不仅守得住将军府的财物,还能夺走萧氏王朝的天下。
【魏姨,无双昔日所猜无误,母亲尚在人世。且您可知,其今于北延京都之磐城也。】
六月底收到的信里,无双一共说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出银资于城中戏班、茶楼等地,令其传唱平北将军与破衣卫之事。行事需谨慎,万勿惊动朝廷,仅使此故事于市井间流传即可。
第二件事,让吴婆婆和银竹尽快动身前往北疆。
第三件事,便是向她打探应玉树的消息。
看着信里那句 “母亲尚在人世,且其今于北延京都之磐城也”,魏珂震惊不已。
身为北延安插在夏池国的细作,她映射玉树的事情确实一无所知。
当初应无双托她打探应玉树的消息,可她在天机部中并未找到相关消息,只能安慰无双没有消息反而证明应玉树也许还活着。
无双也因此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母亲的下落。
可如今,人找到了,却在北延。
怎麽会在北延呢?
十六年前,两国战事频繁,应玉树作为夏池国将领,和北延多次交锋。她一个敌国将领,怎麽会在离奇复生后跑去了北延?
无双信中的那句“您可知”,倒像是在责问她,作为北延细作,难道会不知道应玉树就在北延?
但是魏珂对此真的毫不知情,她怀疑无双的消息有误,可无双又在信里说得明明白白,这消息是北延太子完颜习告诉她的。
太子殿下都这麽说了,应玉树在北延京都的消息便绝不可能有假。
只是魏珂想不通,应玉树当年到底是自己诈死,金蝉脱壳跑去了北延,还是真的被朝廷谋害,却被人救走了?
无双在信里的推测,更倾向于后者,而且她认为救走应玉树的,正是北延人。写信给魏珂,也是想请她帮忙弄清楚当年事情的来龙去脉。
北延人怎麽会救敌国将领呢?
魏珂百思不得其解,要是自己知道敌国将军因为功高盖主,被自家男君王和朝中男同僚害死,肯定会拍手称快,绝不可能大老远从北延跑到夏池国京城来救人。
收到来信已是六月底的事情,如今都八月了,魏珂还没想好该怎麽回信。无双的疑问,她实在没法回答。
如今的她像个刻意隐瞒应无双的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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