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哼笑,“再说,守岁哪有中途离开的道理,藐视先祖的罪责,他承受不起。”
萧梓轩:“总不能真让他在奉先殿昏到天明?”
“太后哪里舍得。”
萧然笑言:“我虽在北凉长大,但也听父王
说过,宁王的痴傻是儿时发热,烧傻的。若真如此,太后定会连夜请太医去奉先殿,万一再烧出问题了呢?”
听萧然说到北凉,索尔丹下意识看了眼他。
小豫王是他们几人中年岁最小的,纵然心有谋略,但遮不住浑身少年气,朝气蓬勃。
殿中沉默些许,见萧衍之点了下头,安顺才躬身称是,退下传话。
这是默认了小豫王的话,宁王人不能离开奉先殿,但若不允太医入内,难免会在此事上被大做文章。
萧衍之却没想这么多,他只想着,让萧承基昏厥一夜就算守岁了,哪能这么简单?
帝王眼中没有温度,桑晚想到他膝头那些陈年旧伤,哪个不是在姚淑兰的刁难下跪出来的?
听太后这样念着宁王,许是饮了酒的缘故,安王神情似有低落。
“也不知母妃今年在法华寺独自守岁,还习不习惯……”
“委屈梓轩,背了这么多年的纨绔之名。”
帝王目光柔和下来,“就凭你这份孝心,待事后朕会下旨,让阮太妃回安王府颐养天年。”
“真的?”
萧梓轩霎时高兴起来,又敛起笑意,试探着问:“什么事……后?”
萧然忍笑,连忙摆开棋盘。
“三殿下还是别问了,酒后多话易出错。”
在场几人都心知肚明,自然是让姚家倒台的事。
但这些萧衍之不会明着说,更不会和安王讲。
萧梓轩喝了些酒,脑子不大灵光,一时半会没听明白,这才傻乎乎地发问。
好在安王见好就收,并不深问,心虚笑了下,侧身和萧然对弈,还投去感激的目光。
他只想着母妃和芸心都能在身边,就是最好的,何况王府离林夫人那又极近,也没有旁的宗族来攀。
唯一的妯娌,还是宫里的皇嫂,并无那些劳什子的繁琐关系,很是清净。
说话间,两人已开始对弈。
并不十分用心,不过打发守岁的漫长夜晚,顺便偷偷听着帝王同使臣间的谈话。
桑晚见索尔丹不语,只怔怔出神,拉过她的手轻声安慰:“我也是第一次守岁,不必拘谨。”
“第一次?”
索尔丹低低讶异:“我听闻,只有北狄部落同中原习俗不一样,南国也是如此吗?”
桑晚想起过去的那些经历,眼底漫过一瞬即逝的释然。
“说实话,我并不清楚南国的除夕要不要守岁,那几日阖宫都在忙,宫灯也比平时亮许多,成夜成夜的亮,在我的小院里,都能看见宫墙上头映照出的光亮。”
她住的猗兰殿在冷宫旁,素日夜里也会有太监来换灯芯。
那几日却是最冷清不过,哪会有人在新年伊始的时候,往冷宫这晦气地方来呢,宫人也都紧着伺候前头的贵人们了。
索尔丹像听懂她的言外之意,软语道:“对不起,不是有意勾起你的伤心事。”
“圣女勿要自责,这也并非什么伤心事,过眼云烟,我从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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