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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瑟从车厢里取下一幅薄盖。

这时,方才那名送药的小兵跑了过来,在马车旁探头张望,看见瑟瑟,正待喊话,瑟瑟发觉,转头竖指压唇,示意他噤声。她将薄毯轻轻盖在李霓裳的身上后,起身,轻轻走了过去,绕到马车之前,问是何事。

“那个信王不要!”

小兵将伤药递了回来。

瑟瑟一怔,抬目望去。

对方的大队人马已集合完毕,列队在远处待发。

那人还坐在一块石上,他的那个部下正往他的伤颈上缠绕布条。

但应是裴二郎君当时下手颇重,伤口不小,血一时难以止住,仍在渗透而出,染得他半边肩胸皆是斑斑血痕,看去触目惊心。

仿佛有所察觉,他慢慢转颈,投来两道视线,幽幽望她。

瑟瑟捏了捏手心中的药瓶,不再犹豫,迈步径直走了过去。

这趟出来仓促,更没想到会出如此意外,随身准备不周,未携伤药。布条缠绕过紧,无法呼吸,稍松,则渗血压制不住。

孟贺利试了数次,皆是无法止血。方才公主派人送药过来,信王又拒。

孟贺利也不敢问原因。

回去的路不算近,他不敢冒险。战场上许多人,并非是死于伤重,而是死于失血过度。他只能先用手隔布压着伤处止血,正折腾得满头大汗,看见那女子手握药瓶走来,知她与上司有过一段特殊关系,暗松口气,撒手后退。

谢隐山依然那样坐着,任颈血不断地渗流而下,看着她,一言未发。

瑟瑟亦沉默着,走到他的面前,麻利地接过孟贺利的事,敷药在那道伤口上,再以柔荑用力按压,待血终于慢慢地凝固,渗血渐止,她用一片已割好的布,一圈圈地绕着他的颈项,开始为他裹扎伤处。

高大而魁梧的男人如此坐在石上,头脸便与她的颈胸齐平。

“若是缠得太紧,叫你透不出气,和我说一声……”

她盯着停在自己胸前的一颗男人颅顶,低声地提醒,说出了过来后的第一句话。

话方出口,忽然自觉似是不妥,容易叫人想到别处,立刻闭口。

男人没有应答。

她的胸在妇人当中,不算最为丰盈,但却恰好,是他喜欢的样子。

一掌握住,便叫人不想放开,足以把到入睡时分。

又或者,其实是因她长成那样,他才会喜欢那个样子的?

他忽然又记起有一夜,应当也是差不多如此的情景。她曾俯首贴唇在他的耳边对他说,她有过很多男人,但他是她最喜欢的一个。

无论在榻上,还是在榻下,他都是最好的一个。

男人始终闭着目,不曾发声,人更是一动不动,安静地任她引布绕颈。

片刻后,面脸前一空。

清凉的晨风没了遮挡,迎面拂过,激得他脑后毛孔陡然竖张,睁开眼,见她已为他处置完伤,人往后退去,迈步待走。

谢隐山从石上起了身。

“你随我来。”

他说完,转身向着附近山口处的林子走去。

瑟瑟看着他的背影,一顿,慢慢跟了过去。

来到林边,离人群远了些,谢隐山停步,转过身。

瑟瑟停在他的对面,中间隔了几步的距离,笑。

“信王有何吩咐?”

男人依旧静默。

瑟瑟等了片刻,又笑。

“方才公主赐药,信王为何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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