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站立,连转个身都困难。
谭欢的羽翼可怜巴巴地拢着。
迟与非低头,声音就在谭欢耳侧,他身体冰冷,连吐出来的呼吸都是冷的。
“你跑不了的,现在你和我一起被关起来了。”
谭欢想回头看看,迟与非却掐住了他的后颈。
他又开始笑了,嗓子沙哑低沉,一声声笑着。
“那些野兽吃饱了,可我好饿啊。”
“我真的好饿啊,我好久没吃东西了,你有东西吃吗?”
迟与非的指尖顺着谭欢的后颈下滑,划过谭欢两翼之间最敏感的交接处,动作轻缓又若即若离,轻而易举点燃谭欢体内的火。
好热,比发情期时还要热。
谭欢疯狂抖动双翼,脸颊贴着冰冷的铁栏,含糊求饶:“别碰那里,求你……”
迟与非的指尖停顿,“别碰哪里?”
谭欢努力向后摸,摸到了迟与非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小心翼翼地勾着迟与非的手指晃了晃,“翅膀根部,别碰那里……”
“可是我好饿啊。”迟与非的指尖又开始划动,落到了谭欢的腰线。
“你有食物吗?”冰冷的手指抵着谭欢的腰,像一把冷硬的枪。
谭欢入睡前的确是抱着一大堆零食睡的,可他现在在梦里,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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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吃的,你、你再忍忍?”谭欢委屈。
迟与非手指用力,从谭欢的腰线,自下而上一点点碾揉上去。
“我忍不了了,我要吃东西,我会饿死,我——”
谭欢将自己的手腕递到迟与非唇边。
他侧过身,脸颊压着铁栏,凤眼微抬,本该是风情万种的眼型,偏偏放在谭欢身上看着委屈又可怜。
他的睫毛又湿了,一缕一缕地黏在一起。
“天使的血和口水可以治愈伤口,当然也能填饱肚子,你、你喝我的血吧!”谭欢闭上眼,视死如归。
他想着反正是做梦,鬼知道他怎么做这种梦!要是迟与非真咬他了,疼了他就会醒。
迟与非安静下来,不再喊饿。
他垂头,过长的刘海落下,挡住小半张脸。
他看着谭欢纤细白皙的手腕,那上面隐约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很细。
他看了许久,久到谭欢举累了,手臂摇摇晃晃。
迟与非终于掐住谭欢的手腕,低头靠近,没有血色的唇微张,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他很饿,他的唇边沾着血渍,谭欢不敢想象他之前都吃了什么。
冰冷的齿面贴上谭欢薄薄的皮肤,谭欢瑟缩了一下,没有抽回手。
迟与非突然抬眸,黑漆漆的眼珠透过黑发看着他。
他闭上嘴,薄唇轻吻了谭欢的手腕。
下一秒,一切陷入漆黑。
谭欢猛地从床上坐起,满身薄汗。
天已经亮了,冬日的早晨光亮朦胧。
谭欢掀开被子,快步走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户。
冷风灌入,吹开他汗湿的发,也稍稍抚平他慌乱的心。
“系统系统!系统系统!”谭欢开始疯狂呼叫系统。
系统懒洋洋地应声:[怎么啦?大清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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