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讨好自己”不在乎自己的安全。
还好这时候,谢云防只是看出了安倚歌想要做什么,不知道安倚歌是怎么想得,不然他是真的要被气得半死了。
他心疼中又带了一丝生气,但他垂眸的时候,便看见了一双充满了惊慌,又满是感激的蓝色眼眸。
好吧。
这便让他只剩下心疼了,可他不做些什么,万一安倚歌之后故技重施呢?
可这也让谢云防没反应过来他应该说什么,于是他沉默了。
安倚歌回过神,他抬了抬眼,却是看见皇帝面色并不好看,他不是不知道自己手段拙劣,只是皇帝这种生物,不就是喜欢别人讨他们的欢心吗?
他的心中生出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安倚歌迅速收回了视线:“谢陛下救我。”
谢云防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抬眼看了看合欢殿修葺好的屋檐和倒下的梯子,又看向安倚歌,淡淡地问:“你为什么要上到合欢殿的屋顶,你上去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摔下来,没有人阻拦吗?”
他这分明只是在普通的询问,但皇帝的身份,却是加持了紧张和压力的。
吉祥一怔,倏地跪在了地上:“奴婢有罪,没能劝阻公子,公子只是……”
安倚歌心跳地快极了,好吧——他应当承认自己的错误,他完全算错了,皇帝的每一步反应,都没有在他的预料之内。
但他必须保持冷静,此时安倚歌大脑也在飞速运转着:“是我的错。”
此时,他也乖乖从皇帝的怀抱里下来,恭敬地跪在皇帝的面前,他深吸了口气,认真道:“是倚歌错了,下次不敢了。”
“如果陛下要罚,便罚我好了。”
谢云防没有立刻回答,合欢殿原有的宫人内监们已经跪了一片。
微风轻轻吹着,本当是舒适的,落在他们的身上,却是让他们忍不住地发抖。
就连李义和冯书都是眼观鼻,鼻观心,他们能在皇帝身边活这么久,自然是有自己的智慧的。
谢云防挑挑眉,轻轻勾起了唇角,微笑道:“罚你……应当怎么罚?”
“御前无仪,应仗打二十。”安倚歌答道。
谢云防看向冯书:“冯书,安公子说得对吗?”
冯书心提了起来:“御前无仪,的确该罚,仗二十是宫规所写……”
她说到一半,悄悄看了一眼陛下,不知怎的,便福至心灵地改口道:“但安公子初入皇宫,不清楚规矩也正常,奴婢认为可以询问安公子这么做的原因,若是情有可原便可以减轻处罚。”
谢云防笑了:“好,说得有理,倚歌……你说说,你怎么想起来去屋顶上弹琴了?”
安倚歌一怔,他微微抬眼,便看见皇帝眉眼中带着笑意——并未真的生气。
他松了口气,飞快辩解道:“倚歌都说落日极美,只是倚歌却是极少有时间欣赏落日,如今终于有了自己的时间,便想看看落日熔金究竟是什么样子——倚歌一时有感而发,便想着弹琴助兴,日后也可以为陛下演奏。”
这是在立才子人设了,谢云防笑了笑,你这人设,还需要可以立吗?
“这么说,还是为了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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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歌不敢。”安倚歌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一只狡黠的猫咪,知道自己做错了,认错认的快,但又吃准了主人不会严厉惩罚自己。
安倚歌又道:“陛下来得晚了,现在已经过了落日最美的时候了——可再等一会儿,月亮便要出来了,陛下赏月,为陛下弹琴好不好?”
“哦……月亮是出来了,然后呢?去哪里赏月,让朕和你一起爬屋檐吗?”
安倚歌现在确定皇帝气消得差不多了,他不是真的想罚自己,但又是确实生气了。
他应该怎么样才能让皇帝完全消气呢?
“是倚歌莽撞了,”安倚歌再次选择了先认错,“陛下应当罚倚歌……罚倚歌跪在您的床前思过吧,倚歌会认真思过的。”
他不假思索地说道。
应当没有比这个更合适的惩罚措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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