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集市的官差一腚为难地同他说,案子不会往下查了,钱家的老仆和谭三都会被放出来的时候,严少煊也没什么反应。
原以为这便是极限了,没想到后头还有更膈应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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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铺子已经空出来了,严少煊提前雇好的工匠已经在帮他们修整铺面了。
茶楼改食肆,需要修整的地方并不多,前头的客人用食的厅堂和三间雅座都不需要大动,唯有后厨的改动要大些。
严少煊画了图纸,这几日晏小鱼每日上午忙活自己的小买卖,下午便去食肆里盯着。
不是给严少煊帮忙,食肆的营生,也有他的一半。
原先严少煊便有意拉晏小鱼入伙,除了想绑着严少成这个靠山,也是看重晏小鱼的能力。
不说别的,光是食肆的掌柜,便没有比晏小鱼更合适的人选了。
掌柜一职,重要性只在厨子之下,前堂的一切事物都得由他统辖,宾客们有事也得有他出面周旋,一般人还真干不来这活儿。
晏小月夫妻和晏小鱼性子都不合适,严少煊要挑起主厨的大梁,分身乏术。若是去外头雇人,又有些不放心。
晏小鱼能言善道,精明能干,人品没得说,对吃食生意经验也算丰富,还会识字、能算账,请他来做掌柜再合适不过了。
不过他有本事,不肯屈居人下,想自个儿打拼也是有可能的。严少煊正犹豫着要怎么同他说呢,晏小鱼意外漏嘴了。
晏小鱼答应得十分爽快。
“先前帮鱼哥儿找铺子时,我便想好要厚着腚皮自荐了,而今们愿意带上我,我哪儿有不愿意的?”
双方一拍即合,很快便将此事定下了。
严少煊当厨子,晏小鱼当掌柜,开食肆的本钱两方各出一半,利润也各占一半,铺子里的事儿主要还是由严少煊做主,他拿不定主意的再和晏小鱼商量。
晏小鱼和晏兴茂她们若去食肆里干活儿,便按外头的行情给她们开工钱。
晏小鱼自觉占了便宜,便将去铺子里盯装潢的活儿揽下来了,还主动将自己的豆腐食材生意并入了食肆。
等食肆开起来,他从县里些酒楼、食肆拉到的买卖,便算是食肆的生意了,挣到的银子也分严少煊他们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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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仿制品多了以后,余、柳、赵三家的生意都有所下滑,好在有酒楼和食肆的单子托着,每月挣到的银子只比去年削减了两成。
食材方子都交出去了,严少煊一家只卖豆腐给他们,利润本就低了许多,他们挣得少,严少煊一家的收入也少了。
晏小鱼的生意在县里,受到的影响没那么大。而且他从府城回来后,又谈成了几庄大买卖,些酒楼饭馆的大主顾带来的利润可观。
所以他今年虽然耽搁了一个多月,但挣得不比去年少。
严少煊一家今年靠给余、柳、赵三家供豆腐,三个月一共入账三十两银子,晏小鱼一人便帮他们挣了十两。
等这买卖并入食肆,严少煊他们能分到的更多。
严少煊姐弟两的吃食摊子今年出摊得少,挣的银子差不离能抹平家里的日用花销。
他们一家去年攒下一百三十两银子,今年卖豆腐挣了四十两,一共是一百七十两。
盖屋子用了约莫五十五两,打井花了七两,县城的铺子一年的租子是十五两,和晏小鱼分摊下来是七两五钱,全部算下来一共花了约莫七十两。
现在家里还有约莫一百两银子,暂时不愁花,但马上食肆开张,前期又是一笔大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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