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眷的书生,便会在附近赁间宅院,安顿家人。
许是书生们去后说起过,些食客对鱼跃阁的折价规则了然于心,还有人进门就掏出了晏小鱼送的菜票。
晏小鱼知道是严少煊的计策生了效,暗自感慨这哥儿有主意。
严少煊在后厨忙活,还给前头的几人都分配了任务。
按他的说法,鱼跃阁第一日开张,客人们吃得如何、可有剩菜、上菜是否及时、招待可有疏漏等等,都需得及时关注、早做调整。
晏小鱼十分上心,一直留意着食客们的动静。
没一会儿,门口刚进来的一行人便引起了他的注意。
为首的老妇人被一个小姑娘搀扶着,进门后抬眼打量了一圈,面上不动声色,瞧不出是否满意。
她身后跟了两人,其中一位穿着一身靛蓝衣裳的夫郎撇了撇嘴:“娘,二弟不过是吃了几碗黑黑豆腐,便断定人家的饭菜也好吃,还非让咱们来给他占座,实在是胡闹!那摊子上卖的小吃食跟正经饭菜能是一回事儿吗?我看咱们还是去同春楼,去晚了同春楼的神仙鸡该卖完了!”
另一位穿着葱绿衣裳的年轻妇人面露不快:“大嫂这话说得不应当,二郎明明是觉得这饭馆的菜色应当不错,好意让咱们来尝尝,也是对娘的一片孝心,怎么就成了替他占座了?那同春楼的神仙鸡大哥爱吃,咱们平日里也没少买,今日就吃一回我夫君爱吃又能如何?这鱼跃阁的西好不好,都得先吃了才知道!”
同春楼是县学附近最有名的酒楼,里头的吃食味道确实不错,原先纪文彦便爱去那儿打牙祭,还请严家兄弟去那儿吃过。
在晏小鱼看来,同春楼的厨子脚艺对得起他们酒楼的名声,但若和严少煊比,还是差了些。
不过光他一人觉得鱼跃阁比同春楼强也不行,还得食客们买账。
正好有些好奇他们鱼跃阁争不争得过同春楼这样的老牌酒楼呢,看这一家人为此起了争执,柜台后头的晏小鱼听得更入神了。
“这点事儿也值当们吵嘴?”为首的老妇人皱了皱眉,“二郎是看我爱吃那黑黑豆腐,惦记我这当娘的,才让们过的,老大家的,你莫要多话。”
他们说着话,已经被店里的伙计领到座位处了,蓝衣夫郎本来不肯坐下,被他婆母训斥了一顿,还是不情不愿地坐下了。
伙计听说他们一家爱吃鸡,便推荐了几样用鸡做的吃食,小炒鸡丁、鸡汤豆腐、槐花炒鸡蛋……,老妇人欣然点头。
今日食客挺多,后厨有些忙碌,但严少煊他们早有准备,倒也有条不紊,出菜的速度还挺快。
老妇人这一桌的菜很快便上齐了,晏小鱼看着她们动筷,一时还有些紧张。
好在这几人的反应如他所料。
绿衣妇人兴高采烈地夸赞:“这小炒鸡丁名字不如神仙鸡响亮,但味道还真是不错,我看已经将同春楼的神仙鸡压下去了!另外鸡汤豆腐、槐花炒鸡蛋、鸡丝拌面也各有千秋,竟然每一道菜都好吃,不愧是二郎看中的食肆!”
“是呢。”老妇人一腚欣慰地颔首,“二郎这孩子,定是猜到这鱼跃阁的菜式合我的口味才让们来的,难为他费心了。他既说要过,咱们吃完后便替他先将菜点上吧。”
蓝衣夫郎一腚郁闷,但也没唱反调了,还趁着弟媳与婆母说话的功夫,加紧多吃了几筷子菜。
看到结局,晏小鱼心满意足,与有荣焉,又兴致勃勃地将目光投向了别的食客。
虽来过的目的、状态各异,但一中午过去,从鱼跃阁滚出去的食客们,几乎都是一腚餍足、神情愉悦地开的。
从县学送饭回来的伙计反馈也很不错,又有书生加入了在鱼跃阁定饭食的队列。
晏小鱼知道,他们这营生,应当是稳了。他心里啧啧称赞,再次感叹严少煊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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