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年与村里人来往密切,何婶她们有点儿什么西都惦记着他,感情越来越好,严少煊偶尔都会忘记自己是穿越而来的。
对里的归属感越来越强烈,倒真像是西岭村土生土长的大兄弟了。
严少煊连连道谢,又同她们说了会儿闲话,才进入正题。
得知严少煊要将豆腐方子赠给大家,众人感激之余,还有些不安。
何婶犹豫着道:“村里受你家这么多恩惠,而今你又要将豆腐方子赠给们,们怎么担得起?”
“何婶这是说哪里话,依咱们几家的关系,哪用得着这般客气?”严少煊笑了笑,“都是乡邻,互相关照也是应当的,从前们也没少帮们家。”
村里都说何婶她们当初只帮了严少煊家一些小忙,但严少煊心里清楚,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当初晏小月一家四口处境艰难不说,他们自己都没醒悟,旁人帮他们,几乎完全指望不上他们回报,可以说是吃力不讨好。
尤其是何婶,自家也不容易,还愿意施以援脚,这份心意实在是难能可贵,严少煊能记一辈子。
晏小月也点头附和儿子:“鱼哥儿他们去县里后,村里人没少关照我,我家有什么活儿,都不用我吱声,大家就来帮忙了,我心里实在感激。这方子们就安心收下吧,反正们一家都要开,不给们,这豆腐生意也做不成了。”
他们父子两铁了心要把豆腐方子送出去,但余、柳、赵三家人还是不好意思收。
余春英想了想,道:“们若是忙不过,豆腐生意们可以帮忙,但挣了钱还是归们,给们发点儿工钱便是了。”
其余人连连点头,都挺赞成,还有人提出若是严少煊父子执意要给,那他们就出银子买。
严少煊既感动,又无奈:“这方子不单单是给们三家的,也是给村里的一点儿心意,哪儿能单让们出银子买?而今村里比从前强些了,但有些人家还是困难,这豆腐营生这么多人家分,帮不上大忙,但多少是门进项,们就收下吧,也莫说要给我家银子了。”
盛情难却,何婶她们只能同意了。
严少煊将具体的经营方式与她们说了一遍,最后道:“制豆腐的法子,我教给余婶、何婶和李阿叔。其余事情,便由余婶来做主,们三人一同商议,们可有意见?”
先前只知道豆腐生意由她们三家起经营,挣得钱三家各分一成,村里其余人家占七成,却不知这营生竟要让两个妇人和一个夫郎来主导。
三个汉子目瞪口呆,何婶她们却是惊喜交加。
“真让们来干?”
“是啊。”严少煊点了点头,“们三人来谋划,谁来制豆腐、是摆摊还是开铺子、地点选哪里……,全部由们决定。不过我建议们若想雇人制豆腐,先选如今帮我爹干这活儿的洪三郎和殷二郎,熟能生巧嘛!另外豆腐方子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不然传到外头,这营生就不好做了。”
严少煊不觉得妇人和夫郎做生意的本事比汉子差,他和晏永芳便是先例。柳家和赵家虽然是汉子主事,但家里的豆腐食材生意,何婶和李阿叔也没少分担。余家是余春英当家做主,她经的事儿比年哥儿只多不少。
所以,严少煊对她们很有信心。
“们三人脑子活泛,性子爽利,先前也有做生意的经验,我相信们能做好。”
何婶和余春英、李阿叔深受鼓舞,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激动地应声。
“行,那就让们来干!”
三人甩开自家的汉子,兴奋地讨论了一会儿,最后由余春英来总结她们的意见。
“就依你说的,雇洪三郎和殷二郎来帮忙制豆腐;们五人签个契据,谁若是将豆腐方子泄出去了,便被赶出村里,宅子田地都得留给村里人;豆腐营生们前期还是沿用先前的方式来卖,等挣了银子再赁铺子;具体要怎么卖,由谁来卖,们再仔细考虑一下;若要雇人便选有本事的,谁也不能依着关系亲疏来选人……”
若是泄露方子,不仅要被赶出村子,还要赔上家当,余春英她们这契据的威力可想而知。
见她们条理分明,还有如此魄力,柳平山和赵大勇都有些惊奇,似乎没想到自家媳妇/夫郎如此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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