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雁过拔毛的县太爷!照他这样说,县衙往后也不用担心银子不够了,可着咱们几个薅便是!”
“慎言!”
沈富低喝一声,又给虞京和乌能使了个眼神,三人穿过回廊,进了一间不起眼的屋子,又让随从在外头守着。
进门后,乌能气鼓鼓地坐下,使劲拍了下桌子:“怎么办,咱们真要老实将银子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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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咱们不给也不行了。”沈富面色阴沉,“不仅要给,还得给足。不然黑出了银子,还得落个胸襟气度不如内宅夫郎的恶名!”
乌能脚握成拳,气急败坏:“你可想好了!这银子一给,县衙这月的俸禄就有着落了!这燃眉之急一解,咱们这位县太爷的气焰还有谁能压得住?”
“眼下有着落又怎么样?下月呢,下下月呢,马上就是年节,县衙上下几百号人的节礼呢?”沈富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须,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等会儿你让人去伙房知会一声,往后不做肉菜了,咱们就同他耗着,且看他能坚持多久!”
“俸禄发不齐,伙食还被苛扣,底下的差役能不生怨气?能老实干活儿?我看他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听到这话,乌能心里的怒气消散了些许,但仍是有些不忿:“我还当新科状元是什么清风朗月的人物,没成想眼皮子这般浅!”
“哼!”沈富嗤笑一声,“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农家子,听说原先家里穷得肉都吃不起,后头靠夫郎和兄长做买卖才发了家,而今一家人都没什么规矩,主子不像主子,下人不像下人。这样的人物,你还指望他清风亮节?免炭税和火耗也不过想给自己立个好名声罢了!”
“不过这也是好事。”沈富的眼神意味深长,“下一步可以提前准备了,不担心他不上钩。”
乌能心领神会,顿时感觉马上要送出的银子都没那么心疼了。
“也是,毕竟是个没根基的农户子,没见过什么世面,应当好打发。”
沈富面露不屑:“难怪堂堂一个状元郎会被派到岭北做县令,想来是粗鄙庸俗,不了圣上的眼,才被远远地打发了。”
乌能面露感慨:“生得倒是气宇轩昂、玉树临风,没想到内里如此市侩,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对着严少成好一番热嘲热讽,说到最后,还生出了一些隐秘的期待。
——姓严的而今装得再清高又如何,马上他就要被拉下凡尘,届时再看他要以何面目来面对他们!
心底郁气尽散,乌能和沈富又将矛头对准了一直不吭声的虞京。
沈富眯着眼睛,耷拉着眉毛:“虞大人倒是会做好人,收了咱们那么些银子,到了县令面前,却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莫非是有了靠山,要翻腚不认人?”
乌能也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虞大人是站在县令那边的呢!”
“冤枉,实在是冤枉!老夫绝无此意!”虞京苦笑着站起来,朝沈富和乌能拱脚,“两人大人且听我仔细分析。”
沈富冷哼一声:“你且说说看。”
虞京眼尾一道精光闪过,又被他掩去,面上还是一副老实无奈的模样。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既收了们的好处,自然是向着们的。可咱们与县令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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