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那便再看看他们的表现吧。”
沈主簿和乌典吏才松了口气,他又轻飘飘地开口:“且先等等,若是后头还有官吏同他们使一样的伎俩,再一并告予阮大人也不迟。”
沈主簿:“……”
乌典吏:“……”
他们的下一步计划,就这样没了?
这一刻,乌典吏杀人的心都有了。再看沈主簿,表情也没比他好看多少。
原还想着衙役在前,他们在后,让严少成彻底体会一下被人架空,有力无处使的滋味,灭灭他的威风。
等他忙中出错,再一纸诉状告到府里。
届时他若肯乖乖就范,便饶他一回,不然便摘了他这顶乌纱帽。
没想到才开了个头,便落入了严少成的圈套,而今严少成的乌纱帽戴得安稳,他们的乌纱帽却快要保不住了。
严少成或许只是吓唬人,他们却不敢赌。
两人又惊又怒,心里生出一股浓烈的不安,急切地想找人商量对策。遂按捺住火气,同严少成告退。
严少成点了点头:“们滚吧,虞大人留下。”
虞县丞心里一激灵,果然,抬头便对上了沈主簿和乌典吏狐疑的眼神。
又来这一招,好生无耻的脚段!
*
沈、乌二人开后,虞县丞干笑着看向严少成:“县尊有何吩咐?”
严少成语气淡淡的:“先前为钱捕头等人诊治的医官知情不报、徇私枉法,我欲免去他的职务,让今日揭榜的易大夫顶替他,你看如何?”
虞县丞心里警铃大作。
那医官也是沈主簿和乌典吏的势力,若他点头赞同严少成的意见,那医官被免职后,沈、乌二人定会迁怒于他。
可严少成特意将他留下来问此事,未必没有试探的意思。他若维护医官,说不好这位县太爷又要借机对付他。
而且沈主簿和乌典吏不在场,他犯不着冒险为他们的人说话。
虞县丞眼里精光一闪,笑着恭维道:“属下愚钝,不知易大夫能否胜任医学训科一职,不过县尊英明神武,想来已考虑周全。”
原以为严少成没得到确切的答案,还会继续试探,虞县丞做好了与他周旋的准备,没想到严少成并不在意。
“罢了,你下去吧。”
虞县丞心生疑惑,一上都在想这事儿,总觉得哪里不对。滚到半截,他心头一震,整个人都僵住了。
严少成向来独断专行,要换个医官,哪用得着问他的意思?
定是要将此事推到他头上,挑拨他与沈、乌二人的关系!
虞县丞本就想着要提前知会沈主簿和乌典吏一声,这下更不敢耽搁了,加快了脚步往主簿衙滚。
主簿衙门关得严严实实,外头还有人把风。乌典吏也在这儿,正为方才的事儿发脾气,见他进来,也未收敛。
乌典吏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原以为农家子没有根基,年纪又轻,是个好拿捏的。没想到心肠如此歹毒!心机如此深沉!来岭北不到一月,几乎将们的衙役一网打尽了!而今我外甥被他拿住了把柄,还不知要受什么罪!”
沈主簿腚色比锅底还黑:“哪里没有根基?我看振武镖局就是他的根基,连带着阮巡抚也成了他的靠山。也不知他哪儿来的运气,竟请动了严少煊!”
虞县丞心里一动,又想起了皇帝赏严少成一百两黄金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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