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典吏恨得牙痒痒,却又奈何不了严少成,见到虞县丞后,便把火撒到了他头上:“虞大人同县令说完话了,总算有功夫搭理们了?”
虞县丞立刻沉下腚。
他方才被县令单独留下说话,沈、乌二人心里定然有所猜疑。此时再低眉顺眼,委曲求全,反倒显得心虚,还不如趁机发作一番。
虞县丞一甩袖子,作势要滚:“我从县令那儿打探了消息,冒着被县令报复的风险,巴巴地过与们说,乌大人似乎不欢怎么迎?既如此,我也没得自讨无趣!”
他话音落下,沈、乌二人都愣了一下。
回过神后,沈主簿连忙拉住人打圆场:“虞大人莫生气,乌大人也是被县令气着了,一时失言,你大人有大量,莫与他计较。”
乌典吏也被唬住了,被沈主簿推了一把后,犹疑着给虞县丞赔罪。
“虞大人,下官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气那狗县令不做人事,绝不是怪你。”
虞县丞做出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而今咱们三人同进同退,县令定然忌惮得紧,少不了要使计挑拨咱们的关系。若是连这么简单的伎俩,们都中招,那也不必同他斗了,咱们早些认输吧!”
“虞大人所言甚是,大敌当前,咱们定要拧成一股绳儿,绝不给旁人一丝可乘之机。”
“是!县令阴险狡诈,咱们定要小心防备……”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一番好话,才掂量着语气问:“方才虞大人说从县令那儿打探了消息,也不知是什么消息?”
虞县丞眼珠一转,决定先倒打一耙:“这事儿说出来,们指定又要怀疑我了!”
“虞县丞放心,们绝对相信你!”
“是,县令诡计多端,们既已识他的伎俩,便不会再中计了!”
这两人就差指天发誓了,虞县丞满意地点点头,将严少成罢免医官,让易大夫顶替的事儿说了。
“县令特意将我留下,假意问我的意见,定是想把此事推到我的头上。到时候们与我生了嫌隙,咱们几人内斗,他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解决咱们了。们若是不信便等着,这两日便会有消息传出来,说医官被罢职,是我的主意。”
沈、乌二人对视一眼,果真信了他的话。
虞县丞舒了口气。
还好他多留了个心眼,不然哪有这么容易打消嫌疑?
*
虞县丞自觉已经防患于未然,没想到第二日,让他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
被免职的医官开前来与沈主簿道别,沈主簿问起此事,那医官说的话与他预料的截然相反。
“江管事说我被免职,全是县尊的主意,与旁人没有关系,让我莫要迁怒旁人。”
沈主簿和乌典吏原是相信虞县丞的,听到这说辞,反倒生出了几分疑窦。
若真与虞县丞没关系,县令何必如此好心,还特意交待人家不要迁怒虞县丞?
虞县丞这才发觉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又跳入了严少成的圈套。
他有口难辩,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前头工房那位姓宗的胥吏受命修路,今日事情告一段落,他过汇报修路的事宜,严少成十分满意,当即将他提为工房主事。而乌典吏的同乡,也就是原先的工房主事,则被免掉了主事职位,降成了普通胥吏。
乌典吏连失两大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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